“行了,吴老二,你爹都还尸骨未寒呢,你这是在做什么?”
有人在人群中劝吴老二息事宁人。
“你们是我家人吗?就在这多嘴,当年我爹偏心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出来给我说几句话,现在你们倒是来劝我孝顺了!”
吴老二眼神带着凶恶,吓得一行人都住了嘴。
有句话说的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爹离开的太突然,我也不知道田宅地契在哪里。”吴老四淡淡道:
“但是爹将家里剩下的银钱都放在柜子最里面的暗格里,被娘当初嫁给爹的时候的喜服压着的,我一分钱都没动,如果你要,就拿去。”
吴老二直接将喂鸡的围栏踹坏:
“我能信你的话?”
吴老四道:
“爹清醒的时候,跟你们都说过家里还剩多少银钱,做不得假,只是你拿了银钱,就别在这里闹了。”
吴老二稍微清醒一些,他并不是想种田,只是觉得家里的那几亩田还能卖点银钱,他嗤笑一声,不屑地看了吴老二一眼,跟何氏进原先主屋里间,翻箱倒柜。
难怪之前没找到,最里面是有暗格的。
吴老二果然如吴老四所说找到暗格了,里面还有一个记账的册子。
最后账本的数字,确实跟盒子里面剩下的钱对上了。
就剩下了五两多钱,也够生活一段日子了。
吴老二将盒子抱在怀里,带着何氏在院里:
“家里的田宅,我也还是要的,你最好给我收拾出来…
…”
吴老四紧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我是你的奴才吗?你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再说了,家里的田在当初救书林的时候,就卖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这几间房屋,你要是不依不饶,那我就只好报官了,反正你我之间已经撕破脸了!”
何氏扯了扯吴老二的袖子,悄声说:
“现在的钱够咱们去县里过日子了,别到时候把老四惹急了鸡飞蛋打了,暂且就先这样吧!”
这夫妻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奸猾狡诈,想要把整个的吴家都算进去自己的腰包里。
吴老三静静站在一旁,浑身的寒意,杀伐之气,就让人胆颤。
但是他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只能在这些人起冲突的时候,给吴老四撑腰。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吴老二瞧着似乎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这才狠狠地浑了周围的人几眼,带着何氏离开。
整个院子这才恢复了如往常一般。
待到吴老二走之后,才能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即使表面上不说什么,实则背后也会戳这二房的脊梁骨。
吴老四跟吴淮不一样,他是被老吴头和钱氏真心疼过的,吴老四到底是忍不住了,跪下来哭地声嘶力竭,周围的人无有不动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