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属于照相机的白芒在拐角处隐秘一闪。
眼底弥漫的暖意逐渐转冷,他单手扶住方向盘,戴上蓝牙耳机,“得到小公主的崇拜,我非常荣幸,你乖乖上课,有空我再陪你。”
“哦,等你。”夭夭到底年幼,分不清“看”和“陪”的情感色彩。
车子平稳驶离别墅区。
绿化带旁,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正遛狗。
心下忽然一片柔软滋生,江宴行又道:“夭夭。”
“嗯?怎么啦?”
稚嫩童音混在教室开课的铃声里。
江宴行沉默,只是突然想听她叫自己爸爸。
“没事。”
他漠然看一眼后视镜,白芒被甩在身后。
“我哪天去接你放学,好不好?”
夭夭立刻雀跃着答应。
即将挂电话时,她问:“哪天是哪天?”
江宴行失笑,“你饶舌?”
“等……”他转头看着广场电子屏宋栖棠的广告,“等海棠花开得最漂亮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忙完了。”
——
宋栖棠在办公室接到江连翘的电话。
电视上播放着梁氏动荡的局面。
埃里克森落网,梁氏立时群龙无首,听说梁家别墅甚至有佣人逃离。
即便真正的梁逢善之死同埃里克森无关,汪家也不可能再管他。
“我堂弟要美人不要亲妈,你开心吗?”
宋栖棠警局有熟人,关慧娴被关押的事自然没瞒着她。
“你要是我,会开心?”她近来的情绪波动强烈,有点肠溃疡,肚子痛起来,只能靠着椅背休息,“有话就快说。”
“我们果然不是能聊天的关系。”江连翘默然片刻,“钱准备好了吗?”
“你真要把股份卖给我?”
宋栖棠拿着遥控器切换到股市频道,水眸划过那些起伏的各色线条。
“起跃这阵子的股市行情不太好,名声也毁誉参半,这个烫手的山芋我若接了,将来可不一定能回本。”
江连翘答非所问:“你难道还缺那点钱?”
“庄家在国外副营军火,这世界只要没真正的和平,你们财源滚滚来不算难事,再说了,我卖股份给你,你还能隔应到江家。”
话落,她冷不丁继续补充,“江竞尧还要我的股份。”
“他要股份,我买股份。”宋栖棠一哂,“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