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到白元皎面前,然后微微俯身,勾唇笑道:“怎么?你还想说我什…”
“啪!”
还未说完的尾音被响亮的巴掌声打断。
席戈荆脸色骤然阴沉,围观的少爷们眼神惊愕。
白元皎揉了揉手腕,掌心微微泛红。再抬眸,眼神冰冷:“是不是忘记我说过什么了?”
寂静。
无人敢说话。
席戈荆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像是屈辱的印章,他磨了磨牙,眼神阴恻恻的盯着白元皎。
像是在思考该从哪里下口。
最好一口咬下去,会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眼眶含泪,哭着求饶。
然而下一秒,有人啧笑出声。
白元皎侧眸,就看见贺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姿态不羁的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俊朗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见众人望过来,看戏似的鼓起了掌。
“继续啊,不用在意我。”
陌生的面孔,危险的气息。
几个少爷警觉了起来。
席戈荆眉头一皱,戒备的出声:“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身后,一个西装穿的很规矩的少爷拉了拉他的肩膀,低声道:“我看过照片,他就是白家的真少爷。”
谁不知道白家的真少爷替白元皎在贫民窟吃了八年的苦。
按常理来讲,他才是最讨厌白元皎的人。
席戈荆有点了然,冷声道:“怎么,看戏不够你还要亲自动手吗?”
“亲自动手?”贺池支着下颚看向白元皎。随后笑了笑,语速缓慢叹息,“我舍不得啊。”
这话属实暧昧,像是两人有什么过界的亲密关系一样。
可分明从白元皎被捉弄开始,他就目睹了一切。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上来解围的意思。
席戈荆被他的话激起一阵生理性的厌恶,刚想开口就被一道清冷隐忍的声音打断。
“都说够了吗?”
白元皎已经没有心思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了,身上粘腻的衬衫让他心情格外的糟糕。
贺池贱狗。
席戈荆贱畜。
都应该去死。
最好出门就暴毙或者被狗咬死。
贱畜席戈荆冷哼一声:“怎么,害怕了?”
白元皎对着他招了招手。
席戈荆顿时凶神恶煞道:“你还想打我!?”
白元皎直接倾身靠近,摘下了他的墨镜。然后偏头,声音压得极低。
过分亲近的距离,再加上耳边温热的气息。席戈荆身体忽地一麻,感觉自己好像嗅到了什么香味。连骤然见光感到不适的眼睛都忽略了。
可下一秒,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说过,再来烦我就让你像狗一样爬着回去。”
话落,雪白的指尖在墨镜中间用力一按。
“咔嚓”
墨镜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