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炫耀的。
白元皎敛眸,不咸不淡的答道:“拜温女士所赐,过的很好。”
温晴笑了笑:“要是过的不习惯,可以回来住。”
这话说的竟然不像是在虚假的客套和耀武扬威的炫耀。
白元皎皱起眉,看向了温晴。
温晴又道:“正好,有人很想你。”
白元皎想到了温晴的儿子,白盛辰。
或许小孩子都喜欢不理自己的高冷大人,白盛辰确实很喜欢粘着他。但就因为这个理由,把亲手赶出去的人再重新请回来,也太可笑了。
所以白元皎没有相信,他看了眼陈叔。然后道:“温女士,我回来是来给奶奶过寿的。”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温晴没有挽留,她看着白元皎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听到了吧,他不愿意回来。”
身后,贺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半倚再墙边,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听到温晴的话后,他轻轻扯了扯嘴角,打火机发出“嗒”的开盖声响。
“他可没说不回来。”
温晴回头看向他,语气讥讽:“你让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恨他鸠占鹊巢,想要报复他?羞辱他?”
贺池将打火机收起,抬头看着白元皎离开的方向。笑容多了丝恶劣,慢悠悠得道:
“想艹他。”
现在是中午,白家正式寿宴在晚上。
中午也有一场宴会,这场是属于一些还没有掌握足够资本的年轻人交朋友的场合。真正有权势有身份的人只会出现在晚宴,白家当家作主的人以及寿星也只有晚上会出现。
白元皎无心去给别人当笑柄,他越过后花园打算直接去找老太太。
然而刚走没两步,天空骤然降下一片清澈的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他的脸上。
白元皎眯了眯眸,抬手遮挡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这个时候哪来的雨?
下一秒,一道格外兴奋顽劣的声音响起:
“surprise!”
少年穿着黑色正装,却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圆领短袖,脸上依旧带着墨镜。手里拿着花洒,笑容明晃晃的恶意。
在他身后,几个同样穿着正装,打扮贵气的少爷看着白元皎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纷纷露出戏谑的笑意。
“怎么样,凉快吗?”席戈荆挑眉,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得瑟。
白元皎闭了闭眸,水珠从眉间垂落挂在了眼睫上。发梢沾湿贴在额间,雪白的皮肉,乌黑的发色。视觉效果异常旖旎让周围人下意识的呼吸一滞。
他睁开眼,眼睫上的水珠滑进眼底。清冷眼眸多了丝湿润,和被外物刺激后的红色。
看起来,就是是被欺负哭了一样。
几个少爷不笑了,眼神意味深长的眯起。
席戈荆也是眼睛微眯,舔了舔虎牙。莫名觉得白元皎这样更顺眼了一点,于是抬起花洒打算再喷一点。
“席戈荆,过来一下。”清冷的声音响起。
白元皎脸色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抬手异常冷静的用手腕擦了擦眼睫的水珠。
席戈荆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老老实实的过去给你羞辱?”
白元皎语气依旧平静,甚至淡淡的勾起了嘴角:“你怕了?”
席戈荆不笑了。
怕。
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