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圈子里都知道,席戈荆眼睛有问题,不能长时间见光。
所以,他的墨镜是绝对不能碰的。
没有人敢去看席戈荆的脸色,少爷团欲言又止。
贺池戏谑的轻笑,再次鼓起掌。
“啪,啪,啪”
“白、元、皎!”
席戈荆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喊出了白元皎的名字。失去墨镜的眼睛本能的眯起,看起来更凶了。
白元皎身上的气质突然变了一下,像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却依旧坚韧不屈的强撑着自己。
文艺一点形容就是漂亮优雅的白玫瑰,明明那么脆弱,却偏偏带刺。
“都在干什么呢?”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成熟男人的声线和少年们的声线有很明显的区别。
过来的男人西装革履,领带打的一丝不苟。手上依旧带着百达翡丽的白金腕表。面容倨傲从容,眼神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股冷意在看到白元皎身上未干的水迹时又加深了几分。
很多时候,为了防止家里嚣张跋扈的少爷不小心招惹到自己不该招惹的人。
一些二代会被强行灌输大人物的长相以及姓名。
更别说,席戈荆家里最近和司家有生意来往。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司家大少爷,司京砚。
一个不仅不能招惹,面子还得给足的人。
他不应该来的这么早。
白元皎不言不语,只轻轻的抬眸看向司京砚。神情清冷倔强,像是一只在雨中仓促飘浮的纯白燕尾蝶。
如果他再晚来一步,蝴蝶的翅膀就会被人残忍的撕扯。
司京砚眉头动了动,大步走上前挡在白元皎身前。
这个庇佑的姿势比当初面对常立时更加强势。
“你是…席家的?“他看着席戈荆,似乎觉得有点眼熟。
叫出了姓,却不知道名。
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都向外传递出了一层意思,轻视。
席戈荆抿着唇,脸色逐渐僵硬。
身后的几个少爷也纷纷低下头,沉默不语。
就在气氛逐渐紧张的时候,白家来人打圆场了。
是白家排行第五的叔叔,也算是长辈。
既然是长辈,那就要给几分薄面。
所以在白家五叔笑哈哈的说都是小打小闹,不碍事的时候。
司京砚没反驳,随意客套了几句。就回头看向白元皎,见对方眼睫轻颤,强撑着镇定的模样。声音又多了丝柔和,带着成熟男人的体贴:
“要不要换衣服?”
白元皎垂下眸,淡淡的“嗯”了一声。
司京砚跟白家五叔点头示意后,就带白元皎离开了。
身后,席戈荆脸色铁青,呼吸粗重。
而一直看戏的贺池,看着两人离开的亲密背影终于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