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一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倒在血泊中的户体。
严肃而骄傲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
母亲的手伸向门口的方向,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还想著保护可能回家的孩子们。
鼬通过佐助的眼睛,看到了父母尸体上那被刺穿之后源源不断流淌而出鲜血的伤口。
“爸爸!妈妈!哥哥!!!“佐助颤抖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脚步声传来,缓慢、沉稳,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鼬感到佐助的心臟几乎要跳出胸膛,那种混合著恐惧与不愿相信的复杂情绪几乎让现在的他也室息。
然后,他看到了一一从阴影中走出的自己。
月读中的“宇智波鼬“眼神空洞,万筒写轮眼缓缓旋转,脸上和手上沾满了尚未乾涸的鲜血那些血。。。全是族人的,包括父母的。
“为什么。。哥哥——。
?
佐助的声音支离破碎,小小的身体因过度震惊而无法动弹。
幻术中的鼬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染血的手掐住了佐助的脖子。
现实中的鼬此刻终於明白,那些夜晚他施加给佐助的月读折磨,远不止肉体上的痛苦一一那是整个世界崩塌的绝望,是所有信任与爱被背叛的痛楚。
月读发动了。
鼬现在亲身体验著佐助当时承受的一切一一黑暗的空间,无尽的杀戮回放,父母死亡的场景被一遍遍重播。
但最痛苦的並非这些画面,而是佐助心中那个念头:为什么偏偏是最崇拜的哥哥?
在月读的黑暗里,小佐助蜷缩成一团,啜泣著问。
“哥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掉?“
这个问题像尖刀般刺入现在的鼬心中。
他曾以为给佐助留下性命是仁慈,现在才明白这可能是最残忍的惩罚一一让一个孩子背负著全族被至亲屠杀的阴影活下去。
幻术场景再次变化,这次是佐助在医院醒来的情景。
白色的天板,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三代火影模糊的声音:“你哥哥。。他叛逃了———“
鼬感受著佐助心中那片荒芜一一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白。
一个七岁孩子的世界在这一夜被彻底摧毁,而凶手是他曾经仰望的背影。
“復仇。。。我要杀了那个男人———。
佐助在病床上紧床单的低语,让现在的鼬如坠冰窟。
因为她只感受到了这句话之中的空洞,以及那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仇恨与痛苦。
幻术开始加速展示佐助隨后的生活。
空荡荡的宇智波大宅,族人血跡被清理后留下的淡淡痕跡,学校里同学恐惧或怜悯的目光,深夜独自一人时无声的哭泣。
每一个画面都在撕扯著鼬的灵魂。
他曾经以为自己在保护木叶,保护佐助,现在才明白他摧毁了多少无辜者的生活。
最残酷的是佐助独自练习手里剑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