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灭族之夜,美琴颤抖著握住凶手刀刃时,鼬终於看清了一一一那张藏在阴影下的,是自己冷漠到扭曲的脸。
“妈妈。。不是的。。我——”鼬在幻术中徒劳地伸手,却只能看著“自己“毫不犹豫地將忍刀刺入自己的心口。
在利刃刺入血肉的声响中,他听见美琴最后的呢喃:“至少。。放过佐助——“
最残酷的刑罚接踵而至。
七岁佐助的视角让鼬尝到了被月读折磨的每一分痛苦。
当幻术中的“哥哥“用沾满父母鲜血的手掐住他脖子时,鼬终於明白那些夜晚佐助的惨叫意味著什么一一不是肉体疼痛,而是整个世界崩塌的绝望就仿佛是楚门发现自己是处在一个都是演员的世界之中时一样。
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曾经美满的家庭,不过是母亲勉励支撑的结果。
刻板威严的父亲和每天都会为自己做美味的便当,笑著鼓励自己的母亲倒在了此刻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熟悉的邻居族人全都死了,哪怕是那个每天笑呵呵的卖著,煎饼的手打大叔也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晚所破碎。
而这一切的凶手则是那个自己最为崇拜敬仰的哥哥,
幻术的世界再次扭曲变幻,宇智波鼬感到自己的视野突然变矮了。
他低头看见一双孩童的手,细小的手指正紧紧著一把木製苦无一一那是佐助七岁生日时,他亲手雕刻的礼物。
“这是。。。佐助的视角?!“
鼬的意识在幻术中挣扎,却无法抗拒地被拉入弟弟的记忆深处,
幻术中的时间倒流回灭族之夜的前几个小时。
夕阳的余暉透过忍者学校的窗户,小佐助正兴奋地收拾书包,
今天他在手里剑投掷测试中拿到了第一名,迫不及待想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鼬感受著佐助胸腔里跃动的喜悦,那种纯粹的快乐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臟。
因为他知道,几小时后,这份天真將被永远摧毁。
场景突然切换至夜幕降临的宇智波族地,
小佐助哼著歌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著特意绕路去买的三色丸子一一哥哥最喜欢的甜食。
鼬尝到了佐助嘴里残留的丸子甜味,也感受到了那轻快的脚步声。
然后,血腥味开始瀰漫在空气中。
幻术中的佐助停下了脚步,鼬通过弟弟的眼晴看到了第一具尸体一一经常在校门口卖煎饼的宇智波大叔倒在血泊中,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瞪得极大,凝固著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不要继续了”鼬在意识深处哀求,但幻术无情地推进著。
小佐助开始奔跑,丸子掉在地上被踩得粉碎。
越来越多的户体出现在路边,有他认识的邻居阿姨,有昨天刚教他手里剑技巧的前辈,还有总是偷偷塞给他果的老奶奶·
被迫体验著佐助逐渐攀升的恐惧。
那种冰冷的预感从脚底窜上脊背一一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而最可怕的是,家里可能也—。
当佐助推开自家大门时,鼬感到弟弟的小手在剧烈颤抖。
玄关处没有母亲温柔的“欢迎回来“,没有父亲沉稳的脚步声,只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客厅方向飘来。
“爸爸?妈妈?“稚嫩的呼唤在空荡的宅邸中迴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