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你别等我。”
秦情又扫了一眼箱子:“那些东西还会搬回来吗?”
“嗯。”封存说。
“什么时候?”
“等步入正轨吧。”封存说。
秦情不知道一个纹身工作室有什么好“步入正轨”的,但他还是点头说了:“好。”
不能再宣泄情绪了,这种杂乱无章的东西很容易把退路、后路全部堵死。
对。
理智一点。
克制一点。
我当着人家的面,脱了,应了,蛇了。这种行为很猥琐不是吗?我本来就有错在先不是吗?我和秦昼一个德行不是吗?
他想要暂时远离我,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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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走后一连三天,秦情都是在一楼沙发上醒来的。他没去学校,找了三个人代课。之所以睡在一楼,是希望不要错过封存回家的一分一秒。
但三天,没等到人,也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秦情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花园里迷蒙的秋雨,心里冷幽幽的,但很平静,认命一般的平静。
起床洗漱后,emma的电话打来了。
秦情对着镜子,用封存的剃须刀刮胡子:“你没联系我,我也没敢打电话问。”
“昨天才把这事儿处理完,”emma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潘博狠狠骂了我一顿。”
“他还敢骂你啊?”秦情刮掉下巴上的泡沫,说。
“怪我老是给你找麻烦。”emma说,“我想了想,要不以后你还是别来小楼了。”
秦情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手指:“王老板要开了我?”
“什么王老板,真难听。”emma说,“下药那孙子跑了,关宏倒是也没怪你怪我,但他这人心思深,想什么不一定,我怕他心里有芥蒂,你过来不安全,要是再出什么事儿,潘博和老太婆都得把我撕吧了。”
“那王老板记得把我工资结一下。”
“着什么急啊,有别的活儿给你干。”emma说。
秦情笑了下:“您还有别的业务呢,我怎么不知道。”
“林无边认识吗?”
“干什么的?”
“演员啊!”emma说,“去把驾照考了,帮我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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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秋雨一连下了三天不见停。
封存坐在窗户面前,对着灯光看了眼昨天没画完的油画,颜料涂得比较厚的那一层,还没干。于是他走到靠墙一侧,拿了新的画框,漫无目的地勾了几笔,也不知道具体想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