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宁睡得迷糊,“你身上热,离我远点。”
褚元祯掀了薄被,“谁让你给我盖上的?”
“要盖肚子。”蔺宁不愿睁眼,“……以防着凉。”
“马上就要立夏了,回头让他们换上竹席。”褚元祯觉得自己热绝不是因为薄被的原因,他身边可是躺着一个大活人呐,迷糊着的蔺宁让他觉得很不一样,体内的那股子劲儿又蹿起来了。
蔺宁对此全然不知,一侧身撞进褚元祯怀里,这一撞不要紧,冷不丁碰到了一个东西,人倏地清醒了,“你——”
褚元祯强装镇定,“我也是男人。”
他发誓自己不是那种急不可耐的登徒子,但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本能,他躺在这里,身体遵从了最原始的冲动。
蔺宁怔愣半晌,突然笑了,“早说啊,我以为你是那种……这样憋着多难受。”
褚元祯觉得蔺宁笑得十分招人,别过头去,“你以为我是哪种人?”
“少私寡欲,六根清净。”蔺宁这会儿也热了,干脆一个翻身压了上去,“既然都是男人,还装什么?”
“……下去。”褚元祯觉得身上一重,眼睁睁看着蔺宁骑了上来,“算我求你,现在不行。”
“哪里不行?”蔺宁也不困了,就想逗他,朝着那个东西狠捏一把,“咱俩初识那会儿,你日日喊我‘老师’,今日我便真正地做一回老师。”
“你!”褚元祯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你身上有伤。”
“这点小伤算什么,那元曲里还唱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虽然不是什么牡丹花,但风流一回也是值得的。”蔺宁倾身靠近了些,十分愉悦地说:“来吧,为师教你。”
俩人身贴身的躺在榻上,褚元祯能清晰地感受到蔺宁骑上来时身体传来的热度,还有他呼在耳畔的灼热,这灼热彻底把他点燃了。
他狠狠斗争了一番,终是探出手去,拉开了蔺宁腰间的衣带。
衣袍滑落肩头之时,便是彻底失了方寸。
这股火忍了太久,已经来不及收敛。褚元祯挺身而起,一瞬间转守为攻,手掌沿着蔺宁的脊骨自上滑落,一路向下到底仍未有停止之意,继而转成更为隐秘的试探。
蔺宁身子一震,“你——”
褚元祯急喘着,“现在后悔晚了。”
“你要……”蔺宁仓惶间按住他的手,“……在我上面?”
“我不用你教。”褚元祯似是十分正经地解释:“母亲当年为我寻过通房丫鬟,我虽未曾碰她,但房帏之事……我还是知道的。”
“我他娘的说得是这个吗!”蔺宁眼睛都瞪大了,“我说的是……位置!位置不对!”
“什么位置?”褚元祯不解,有些焦急地低语,“我想要你,好不好?”
蔺宁还没缓过神来,死死按着不肯松手。褚元祯见他如此,便不敢再动,红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瞧他,垂下头用前额一遍遍蹭他,像一只寻求主人垂爱的小狗。
一下一下,将渴求诉之于眼眸,辗转于唇齿。
“我想要你。”
终于,蔺宁心软了,他伸手攀上褚元祯的脖颈,换来略带霸道的强势攻入。床榻间被揉搓出数道旖旎的褶皱,褚元祯极力俯下身子,一个个轻吻落在蔺宁的眉间唇角,将那些溢出喉间的低吟尽数吞下。
*
小厨房早早准备了午饭,但见主屋的房门始终紧闭着,也没人敢前去打扰。
未时三刻,褚元祯开门唤人,下人才走动起来。
蔺宁靠在榻上,身上的潮红还没退,哑着声音说道:“别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