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柳愈,拿着打码的照片问她什么意思。
她看了我半天,问我。
“你学的什么专业?”
“咱俩一样吧,应该一样?”毕竟是一个宿舍的,疑惑问她。
柳愈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经济法。
“你怎么还有这种东西?”惊喜问她。
“这是我们的专业课,白痴。”好脾气柳愈终于说了句粗话。
我也许真的有精神病,日夜颠倒地喝酒,竟然没想过大学还有上课这回事。
程双言替我选了法学。
开始学习了。
错过了领书的时候,柳愈替我买来学姐的二手书。
跟着她一起去上课。
酒吧也不去了,营销以为我失踪了,疯狂打电话找我。
安生了些日子,越学越绝望。
看不懂,记不住,日夜颠倒的作息让我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失眠到清晨。
柳愈劝我戒烟,戒个屁。
拉她一起抽,她反给我买一堆百醇,替代香烟。
柳愈话不多,做事认真,是破烂学校里的清流。
问她为何来?又为何在这还这么努力?
她笑。反问我。
为何就这么颓丧下去?人人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为何我没勇气去做?
心脏怦怦跳,夹起百醇骂她神经。
开始在半夜睡不着的时候看书催眠,而不是躺被窝里灌酒。
放假了,程双言来接我。
想骑摩托回去,怕她撞我。
骨折的记忆太惨痛,最后老老实实抱着书包上了副驾。
看见她就烦,想抽烟,发现烟盒不在。
摸了根百醇,叼着啃。
书包鼓囊囊,她一手抓方向盘,一手伸进去摸。
摸出来一沓书。
吃惊地看我,我示威地看她。
怎么了程双言?许你当精英?不许我摆脱法盲?
她笑。
“最近怎么了?大变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