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我头,我厌恶地躲开了。
她猛地卡住我脖子,转头看我。
“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就跟我好好说话,好吗?”
神经病家暴女。
想咬她虎口。
她聪明,扼住我脖子,我动弹不得。
用脚踹她,一脚踢在她大腿,她吃痛,猛踩一脚刹车。
后面的车吓得猛打喇叭。
我窝在角落笑。
她终于无奈了,露出一丝疲色。
“你要怎么样?我的妹妹。”转头看我。
我警惕地看着她,不知哪里触动了她,她伸手过来摸我的嘴角。
那里豁口长好了,留下一块疤。
一路上没再说话。
到家门开了,一桌热乎乎的饭菜。
程双言出门前做的。
饿得要死,扔下书包就去吃,被她揪着后领去洗手。
忍不住骂她:“程双言你对我温柔点会死吗?”
她忽得垂眼看我。
“谁对你温柔?”嘴角噙一丝冷笑。
“几天不见有新机遇了,胡一。”手用力拧了下我屁股。
一巴掌扇在她腰上,她趔趄一下,两眼间满是恼怒。
程双言一手扶腰,一手过来抓我。
我往餐厅跑,眼见她过来,又气又急。
一把掀了饭桌。
几乎是掀时就后悔了。
程双言不怎么做饭给我,但她做饭好吃,掀了这顿今晚饿到死她也不会给我东西吃。
覆水难收。
一地碎瓷片,汤汤水水,米粒滚在烧排骨的酱汁里。
像趴在血水里的蛆。
完蛋。
心惊胆战去看她,顺手提起凳子预备还击。
程双言没说话,垂目看着饭菜沉默半晌,扶着腰进房间了。
我定在原地,愣了好半天。
程双言疼得没力气打我?还是得绝症快死了?准备在畜生最后阶段当个人。
不管。
一屁股跳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看。
看着看着觉得屁股下面有东西,抽出来一看,是一盒腰肌劳损贴的膏药。
坐那么笔直的一个人,还会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