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挨骂也没有挨打,只是家里全部柜子都上了锁。
出门前,她请了楼下阿嬷来看住我。
更像精神病了。
阿嬷埋头打毛线,我就推着轮椅在房间里转,东摸摸西摸摸。
试图从某个缝隙里找到一把钥匙。
钥匙没摸到,摸出一张纸。
是检举信,举报xx公司偷税漏税的。
看不懂,准备丢在一边。
却瞥见了公司法人的名字、
程双言。
举着纸,颤着手去拿手机。
拍照保存,不放心,又在每个软件里都存了一张。
然后把纸悄悄塞回原位。
阿嬷躺在沙发上睡觉,安静又寻常的上午。
窗边绿萝迎风簌簌。
我捏着手机,坐在轮椅上无声地笑。
程双言你死定了。
突然想到了报复程双言的绝佳方法。
还有什么能比天才陨落更叫人欲罢不能的呢?
门被叩响了。
吓得我把手机手机扔出去,手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爆响。
才想起来手里没拿那张纸,我心虚什么?
程双言怎会在这个时间回来?
难道她装监控了。
心虚地回头,到处看,什么也看不见。
阿嬷睡得像死猪,门又被叩响,颤颤巍巍捡起手机。
转着轮椅去开门。
一个高而白的身影,穿着卫衣牛仔裤。
柳愈提着一兜子水果,满脸震惊。
“你怎么成这样了?这么严重。”
紧绷的心骤然松弛下来,翻了个白眼不愿多言。
“你来干嘛?”推着轮椅往回走,柳愈进来关上门。
“要换鞋吗?”她站在门口。
“你在客厅拉屎我都不会管你。”阿嬷呼噜声太大,听得我心烦。
开碰碰车一样把轮椅开进卧室。
“你请了一个月假,我有点担心,就跟老师要了你的地址,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