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蹭着谢御的脸,不想说话,只想享受当下的宁静。
谢御便搂紧他,没有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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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潇抱着白狐,正在探东风行的脉搏。
本来饮用人参血,病情应当好转、此刻却有变重的趋势。她蹙眉,观测其的面容。
平日里苍白的肤色,此刻浮现了层灰、愈发浓重。
这跟姜枕相同,东风行却要严重很多。
白狐:“叽?”
它在消潇的怀中撒娇,敞露肚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须臾后,已经不抱有期望。
消潇道:“乖些。你很快要跟他们分开了、多陪着他们。”
白狐不明所以,但还是屁颠的跑去咬东风行的裤脚,被醒来的金贺抱起来数落。
姜枕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他没做梦,但并不安稳。
醒来时,路途颠簸,月光倾泻。
姜枕圈住谢御的脖颈,问:“走了多久?”
谢御:“两个时辰。”
“你好辛苦。”姜枕亲他的唇,又分开。
东风行没醒,他被金贺推着朝那盏圆月奔去。
很奇怪,洗髓后他应当有跟修士相同的强壮体质。此刻却比之前更加虚弱。
姜枕疑惑问:“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谢御道:“他入道后吸取的灵力,也有怨气加持。”
“……秘境的原因?”
谢御:“或许,等出去才知道。”
姜枕担忧地蹙眉、入道后吸取到怨气问题不是很大,有鬼修阻挠也很常见。但天地的灵气本是澄净的、怎么也能被鬼修霸占?
如果怨气能够缠绕住树木吸取水分的根须,照理来说,灵气也会遭受到侵蚀。但这样投胎的魂魄带着怨气降临,“新生命”的表态不再是向荣的。
姜枕再次意识到,天地已经瓦解,即将遭受到灾难。
持续赶路,他们的脚程很快,那盏圆月也离得愈发近。
东风行睁开眼,惊讶的说:“居然真的要到了吗?”
金贺:“那不然呢?答应你的,我们都不会食言。”
东风行虚弱地微笑,伸出手,却仍旧无法圈住这明盘。他遗憾地说:“还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