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姜枕肺腑抽疼。
谢御睁开眼,抱紧他:“怎么回事,还是冷?”
姜枕摇头,圈住谢御的脖颈,及时将眼泪藏起来:“没事。”
他手里还捏着信纸,此刻将未写字的一面朝上,底部却触目惊心。
姜枕痛苦地别开眼,张开唇却没声音。耳边是溪水平缓的流动,是山涧欢脱跳跃的雪兔。
谢御:“你拿的什么?”
姜枕抱紧他,说:“一封书信,什么都没有。帮我撕了吧。”
谢御:“……”
他接过姜枕手中的信纸,无暇去看,而是把怀中的道侣搂得更紧。
书信在掌心中粉碎,随风而落入溪水,飘零离去。
姜枕垂头去看,谢御问:“可好些?”
“嗯。”姜枕道:“我要重新写。”
谢御:“听你的。”
少年的泪眼,如同新生枝条上绽放的海棠,眼尾青涩的薄红令人看了便心生怜惜。
姜枕道:“你闭眼。”
“嗯。”谢御答应。思虑半晌,很轻地在姜枕的眉心落吻:“别伤心,万事都怪我没有尽责。”
“……”姜枕呆愣地落下视线。
他看见自己写的新字:
休书。
等将这样私密的信件写完,姜枕将纸笔还给消潇。而后窝在谢御怀中,将它细致的包装。
谢御看他这般郑重,问:“给谁的?”
姜枕抬头,轻贴谢御的唇,语气随意:“你不认识。”
他将东西收好,捧住谢御的脸,两唇相贴。
谢御后知后觉、扣紧姜枕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呜……”奈何他的吻技变得很差,姜枕被他咬到舌头,躲似的分开。
姜枕:“不亲了。”
他将信笺收到最初的储物袋中,思索着出秘境后再跟谢御说这件事。
身旁的溪流急促地流动起来。
姜枕看过去,时而跳起的银鱼让他受惊。内心被不断挤压的酸涩又涌上,双眼变得温热,泪水像是包不住的砸。
谢御帮姜枕擦干净,说:“受委屈了。是我的错。”
姜枕:“没有。”
他最近的确有些感伤,比以往更容易落泪。但并非是大事,也不是谢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