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七凶是谁了。”姜枕道。
白狐:“叽?”
姜枕温和地说:“我想、剩余的两位或许不是确切的存在。”
天道要推着他们往前,就必定会把人圈在可想的范围里。
如果没有、
由爱必生忧,因恨必生倦。
或许只是推动人往前的情绪。
“他们都有苦衷。”姜枕垂眸,“你会原谅吗?”
定然得不到回答。
姜枕轻柔地贴在谢御的心口,依赖的听着他的心跳声:“你会原谅我吗?”
他的目的。
金贺在外面用苍老的声音道:“我们不是散修盟的人,是后天入道的。”
“那你们是散修咯?”
消潇:“嗯,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是当明剑宗的弟子。前边的风暴很严重,你带着老人家或许不方便,要不跟我们同行?”
消潇道:“不用。”
当明剑宗的人便不再勉强。
姜枕阖眼,难过地摇晃了下脑袋。白狐照葫芦画瓢地“叽”着两声,看得令人心软又好笑。
姜枕将白狐抱起来:“你这器灵。”
白狐:“叽。”
“你主人将你留给了我,跟着我行吗?”姜枕逗它。
白狐立刻蹬腿要跑。
姜枕无声的笑,蜷缩着空荡的手。
他缓慢地躺在被褥里,淡薄的血腥味在幄帐里蔓延。手臂的疼痛此刻传至脑海、
姜枕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蹭在谢御怀中。
谢御平躺着,硬是像被头莽撞的幼牛撞翻,好在最后手无意识地搭在姜枕身上,安抚住了。
姜枕又觉得眼睛很酸。
他埋头,很轻地喊:“谢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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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茫。
一片空茫。
在冰天雪地里,永远见不到尽头的边际中、谢御不断地往前行走着。
狂风如刀锋般撕裂腹地,卷起的雪霰兜头砸下,将他裹进混沌的雪白里。
“……”谢御垂眸。
他时而被阵风暴吹跑,时而被雪崩埋住,反复数次已经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