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满咽了咽喉咙。
宋隽言道:“他利用这个女人的身份开了家公司,最近要在海外上市了。”
宋满:“做什么?”
“投资。”
商业版图扩张海外。
还是投资公司。
很难不叫人怀疑是要洗钱,逃离境外了。
宋满像被撂在海里,脑子乱做一团,“他不管母亲了吗?”
宋隽言看着她。
窗外天光多亮,他目光便有多深。
“权贵夫妻,只谈利益,不讲感情。”
爱是,掌中刺,脑中钉
她脸越发白了。
宋隽言俯下身,握住她发凉的手,“你不会有事。”
手上蓦地一紧,是她握住了他。
宋隽言下意识抬眸。
撞上她雾气氤氲的眼。
破碎的、凄美的。
他心口一揪。
“满儿……”
“你会不会有事?”
时过境迁。
从前那些事因他刻意的遗忘,早成为心口上的陈迹。
然而此刻,随她一句话,那些陈迹好似活了。
沸腾滚烫着他的心脏,他的大脑。
他被宋廉明污蔑偷钱,被老爷子关禁闭,是她偷偷爬上二楼给他递食物。
他被宋廉明殴打,是她半夜拿着药,小声抽泣,一遍遍问他‘疼不疼’。
他被宋廉明锁在厕所,胁迫咽下那些东西,是她借了梯子小心翼翼朝他伸出手,替他擦干净。
……
所有的事,所有的不堪。
所有叫他觉得黑色的回忆,她是唯一亮色。
心里翻腾灼烧的痛楚,不单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是他发觉,为了那个执念,他竟伤害了她如此之多。
宋隽言伸手,蓦地将她拥入怀中,手掌紧紧按着她后背。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声音好像混在雨水里,潮湿而含糊,却又如此郑重坚决。
宋满只觉心脏被人猛地捏了一把。
剧痛无比。
她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