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三日。
这日夜里,月隐星稀,刘、关、张、马超并赵林、庞德、张合、张松皆在大帐静坐,便是伤势好转不少的庞统亦侧卧于毛毡之上。
帐外,灯火不显,只有偶尔路过的巡营士卒举着三两火把照亮。
“昨日李辅散了金银财物,探听口令,末将依计行事,现有其行贿财物在此。”
巡营校尉自怀中取出一只小布袋,双手呈递。
赵林起身接过,掂量一二,笑道:
“这般吝啬,只碎金,也算行贿?”
随手将布袋抛还给校尉,言道:
“权且记在账上,待取了南郑,买些米酒分与暗哨兄弟。”
校尉接过,抱拳相谢。
待其走后,关羽手捋长髯,问曰:“营中各处可安排妥当?”
赵林未及回答,张飞却瓮声道:“何必如此麻烦,将他们放走便是”
刘备闻言,呼唤一声“三弟。”
张飞嘟囔一句,坐回席间,如老牛憋气一般,闷闷不乐。
数日间,张飞困在后帐,不得出入,不得喧哗,若有外人在,还不得起身,只能卧在榻上装病,可把张三爷憋屈坏了。
赵林强忍笑意,言道:“俱已安排妥当,并无纰漏。
沿途士卒皆已暗中替换为白毦兵,今夜无论如何闹腾,亦不会出帐。”
关羽颔首道:“如此便好。”
众人在大帐中静候孟达登场。
而此时,孟达与李辅正趁着夜色,悄悄避过巡营士卒,前往郭淮营帐。
“兄长,前方就是关押郭淮之所。”
此处无巡逻士卒,黑漆漆一片,二人摸黑而来,一路上也不知摔了几跤,吃了不少苦头。
“怎不见守卫?”
李辅答曰:“每日宵禁之后,守卒便回左右营帐休憩,此时想必已然睡去,兄长不必担忧。
我等只须小心谨啊呀!”
孟达:“噤声!!”
李辅:“彼其娘之,谁人将泔桶放在此处!”
孟达:“噤声!!”
二人双手前探,胡乱划拉,绕过泔水桶。
恰逢巡逻士卒路过不远处,二人借着微弱光亮,认清郭淮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