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巡逻士卒走远,便又摸黑向前,掀开帐帘入内。
“谁!”
郭淮听得动静,低声喝问。
孟达于黑暗中拱手一礼,又寻思行礼也看不清楚,便摸索向前,一边低声道:
“某姓孟名达字子度,闻将军受缚于此,特来搭救。”
双手触摸到一人,孟达循着两肋去摸绳索,却听李辅颤声道:
“兄长摸错了人了,摸到了小弟痒痒肉矣!”
孟达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推开李辅,又向前摸去。
却听郭淮言道:“某在此处。”
孟达闻声,转身向右摸去。
李辅又道:“兄长,俺摸到郭将军哩。”
孟达咬牙道:“汝摸的是为兄!还不快撒手!”
这一番言语,只把郭淮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暗自思忖:
“赵柏轩,你莫不是命此二人来拿我耍乐?”
正思虑间,又听一人低声说到:“郭将军,郭将军”
郭淮无奈叹息,回到:“本将军在此。”
二人闻言,循声摸去,数步之后,终是摸到一消瘦之人。
李辅“呛啷”一声拔出环首刀,便要切割绳索。
孟达却急忙低吼道:“李辅!汝要作甚!”
李辅颇觉委屈,言道:“为郭将军松绑呀!”
孟达咬牙道:“伸手不见五指,汝拔刀断得是郭将军之手,还是绑缚将军之绳?”
李辅道:“不以利器切割,如何松绑。”
孟达不语,只摸着郭淮两肋,寻到木柱,再上下摸索,寻到麻绳,方才一手按在麻绳上,一手自怀中取出短匕,小心翼翼切割麻绳。
不一会,绳断,孟达又费了一番手脚,才为郭淮松了绑。
三人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只得摸着营帐边缘,绕了半圈,寻到帐帘所在。
郭淮问道:“可探得巡营士卒规律?”
李辅正欲回答,孟达却抢先道:“约莫半个时辰往来此处。”
郭淮又问:“如何走脱,可有安排?”
孟达答曰:“将军放心,某早为将军备好衣甲,待回我帐中换了衣衫,便可从辕门出寨。”
郭淮言道:“怎不将衣甲带来,凭地多生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