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嶂沉吟片刻,道:“你觉得呢?我不懂情爱,自然不知他们之间感情何其深厚……”又叹息道,“可就算他们有情,庄主想必也不会同意。”
“我瞧着少主那样,是非少奶奶——不不——是非平野少侠不肯了。”阿峦煞有介事,“泪刀门那次,咱们不就见过少主那失神落魄的模样么,后来若不是平野少侠回来了,叫少主精神大振,否则还不知道会憔悴到甚么地步呢,怕是连回山庄都难以为继——唔。”
“嘴上没个把门的!”阿嶂狠掐了一把自家弟弟的脸,“前头那些话也就算了,这些话也胡说不得!小心庄主听去伤心!”
阿峦不断点头。
又听阿嶂神伤道:“话又说回来,咱们如今是找到了少主,可他对咱们依然是心存敌意……”
阿峦挣脱了钳制,严肃道:“这便是我为何总对阿兄你说要努力促成少主和少奶奶婚事的缘由了!你瞧,咱们庄主和少主十几年从未见过面,就算有血脉相连,一时之间也难以亲近起来。可若是有个中间人斡旋,那便不一样了。这平野少侠么,我瞧着他为人仗义,心性纯良,对少主更是一片痴心,且对庄主也是毕恭毕敬。若能留下他来宽慰少主,那少主和庄主之间的隔阂,自然也能消减不少。”
阿嶂认认真真听着,末了,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又道,“我这傻弟弟能有此简介,此番历练便也值了。”
阿峦扬起脸来,洋洋自得:“当然,我可是大力支持少主和少奶奶的婚事,届时他们真能终成眷属,我可是要向庄主、门主、少主和少奶奶都去讨一颗喜糖的!”
“美得你……”
“嘿嘿嘿嘿……”
马车停在院前,再往前就是数十道台阶,往上便是前殿。
元讷介绍道:“过了前殿,经过水榭楼台,便有几个小院。阿嶂阿峦。”
“属下在。”
“阿峦,你按照我方才的安排,将慕门主、小师父和葛大夫,带去其中一个院子休息。阿嶂,你带着幼鸣和平野去旁边的院子。最后你们再带着我们自己的人回院中歇脚。”
“属下遵命!”
阿峦迟疑道:“那庄主你……”
元讷望着不远处大殿上已经积灰的匾额,叹道:“我要去见一个故人。”他挥挥手,先一步走上了石阶,“你们不用管我。”
“阿峦明白了。”
一行人绕过前殿,果真如元讷所言,眼前竟是一派亭台楼阁的美景。长廊曲折,池水半清半浊,依稀能见细细的鱼苗涌动,再抬头时,只见水榭遥对戏台,那帷幔随风飘荡。仿佛不多时,便会有人携手相伴,坐上那红木软榻,再听一曲《西厢》。
“只是如此等美景,却无人欣赏了……”平野感慨道,“那方谷主想必是性格独到,竟能依山就水,造出如此景色,若是能见一面便好了。”
姜渡月道:“这有甚么稀奇,楚家山庄的景色与之相比,却也不赖。”
“想必幼鸣的大哥也是极富风雅文采了。”
姜渡月思索片刻,截然道:“不。我大哥并不醉心于诗词歌画,反而……”
“甚么?”
“反而醉心于武功。”姜渡月道。
平野了然道:“这也不稀奇,你如今功力深厚,想必也离不开你大哥的教导。”
“我大哥他除了教我武功之外,还教我行兵布阵,骑马射箭。”姜渡月道,“可是楚家山庄远在深山,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没见过他下山,他教我这些,究竟是为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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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自己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