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金艳笑着揽住赵金辉过来,他应当是不太能喝酒,现在原本冷静的脸上已经有些红了。
其实她们家不是贺家村的,老金也没按照辈分跟贺峰论什么,贺峰觉得他是自己爹的朋友,但金艳从小就跟着村里的人喊自己小爷,大了再让改口也不改。
唢呐声停了贺峰才松开宋青书,找补了句:“他身子不好,别震着。”
金艳眨眨眼睛,不置可否,“来小宋老师,小爷,喝酒。”
她和赵金辉站在阳光下,一对新人穿着板正的,喜庆的衣裳,在全村人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宋青书眨眨眼睛,跟贺峰同时站起身,他俩的衣裳颜色相近,脚上的布鞋也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和两人面对面站着。
金艳把杯子碰着宋青书的,赵远辉碰了碰贺峰的被子,四人同时仰起头喝下酒,在阳光白云下,也算都行过了礼。
透明得有点泛着黄的粮食酒,口感绵和醇香,当地能喝的人都觉得是甜的,比如贺峰。
但宋青书还是被辣的吐吐舌头,刚好这时候桌上上了那道他喜欢吃的葡萄鱼,“这是啥,以前儿席面上可没见过。”
“李霞弄出来的新菜,尝尝吧。”贺峰解释道。
“那你们吃着,吃好喝好啊,俺去下一桌了!”金艳笑着拽走愣神的赵远辉,他性格如此,不如金艳那么开朗,见人最多也就笑笑,喊一声。
大多时候都是静默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做事情,偶尔抬头拿掉眼镜捏捏鼻梁骨。
这是宋青书对赵远辉的印象,他身上的带着股儒雅的感觉,并不会让人厌烦他的安静,反而觉得他时在沉思。
但这样的人,见了金艳就会不停地笑,陪她说话,跟她聊天。
这是爱的表现。
宋青书把葡萄鱼里的葡萄干塞进嘴巴里,有点酸,但能压下刚才白酒的辛辣。
“辣着了么?”贺峰用左手捏捏他的手心,宋青书眼里都溢出一层雾水了,还摇头呢,“没有呀。”
贺峰也不拆穿他,嘴角勾了勾,又给他夹了块鱼肉,“快吃吧。”
一场席十八道菜吃下来,宋青书哪怕已经很克制了,还是撑得打嗝,回到家贺峰把手放在他鼓起来的小腹上,给他揉着肚子。
“哥,你以前穿军装也那么酷吗?”
贺峰不太明白,“啥是酷,怨不得你今儿一直盯着金卫国看呢,看人家衣裳呢啊。”
“酷就是帅,额,就是夸你俊,我肯定看衣裳呀,他还没有你俊呢!”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掌心下柔软的触感和微微凸起来的熟悉弧度,让贺峰喉结滚了滚,眼神瞬间就暗下来。
一看到他这幅样子宋青书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拿手推他,笑着亲贺峰的嘴唇,“不成,大白天呢。”
还有就是,贺峰精力太旺盛了。
平时在大队里坐着,没事儿还要去菜园子里看看菜,除除草,施施肥,再松松土,这两天他还在刨地,每天扛着铁耙就下地,吃饭时间再回来。
换了别人忙得脚打后脑勺,到家不是想歇着就是睡觉,贺峰还有空把院子清理了,不知道从哪要的扫帚苗苗,要手编一个出来。
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会钉板凳会修瓦房,能下地干活也能骑自行车,现在还要手编扫帚。
都这样了,晚上还能有力气折腾宋青书,手上知道收着劲儿,但是快感压过理智的时候,他就不知深浅地猛烈动作。
而且一次还不行,贺峰说平时都没敢,也不让,休息了也不成吗?
宋青书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根本拒绝不了贺峰的要求,任由灼热的吻落在全身,黏腻湿滑的舌钻进口腔。
每次宋青书被弄狠了,哭得眼眶湿哒哒的,眼尾的发丝都粘连在一起,被贺峰用手指一点点分开。
贺峰还有空评价,说崽崽头发长了,得找时间去理理发。
被拒绝了贺峰还是觉得有点遗憾的,“好。”
“晚会儿去街上剪剪头发?长了扎不扎后脑勺?”
宋青书眨眨眼睛,“好呀,午睡醒了就去吧。”
贺峰揽着他躺在床上,让宋青书抱着自己睡,不然没睡多久宋青书就会缩成一小团,像个虾米似的自己窝在一角。
那样的姿态贺峰看不得,会强制性把他抱回来,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他还发现,如果自己在里头过夜,宋青书就不会半夜逃开,乖崽崽就是乖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