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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语中带有痛苦之意,连带着声音也有了几丝颤抖意味。
苏木此刻更是惊楞。
妹妹?已死?
她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堂前二人一来一回,白的也要说成黑的。
她说过会信顾长宁,她自然不疑。
“回皇上,月华此话差矣,可谓漏洞百出。”
“其一,顾小侯爷早年征战沙场,近三年刚归上京,与赵爵无冤无仇,何来毒杀之仇?”
“其二,顾小侯爷乃习武之人,身侧不缺能人贤士,何以见得要请烟柳女子相助,还将重要鱼符随意赠予他人?”
“其三,月华口中所说是在榜文上所知赵爵世子中毒,她是如何得知世子就是钩吻所害,又是从何得知此毒一定是侯爷所下?”
苏木为证明疑问得当,补充道:“民女略通医术,这钩吻又命断魂草,能致人于死地,可也是外敷治疗疮疡之症的良药。”
“请问月华姑娘,侯爷是在何地何时与你说,购买钩吻必定是用以毒人呢?”
苏木字字珠玑,问的有理有据。
她刚刚未反驳,也是想要找出些话语间的漏洞。
如此一问,当真叫月华脸上一阵清白,唇瓣几次掀起又几次闭上。
一时,堂上再度寂静。
刑台上,日光发白,月华脸色惨白,哑口无言。
苏木知她还在想措辞,冷眼瞧着她,也等着她的回答。
就在这死寂之时,忽然,一阵节奏一致,轻微而清晰的杖声由远及近。
听过这声音的对这并不陌生。
那是玄木敲击地面之声,带着稳重与摸索之意,一声声扣入苏木那高悬的紧张神经。
这声音震动她耳弦,让她一点点卸下凝重外壳,耸立肩膀不知何时舒展。
循声望去,金色日光下,顾长宁一袭玄青锦袍,领口流苏随步伐摇晃不止,他面色如往常冷峻利落,眸中是熟悉的无光之色,却被日光衬的仿佛多了几分颜色。
苏木对上面容时,仿佛和他眸光交汇。
苏木挑眉。
冰块脸,她早已习惯,之前所见,还让人厌烦不止。
可在此时此景。
那张脸,却莫名让人心安。
她明白,她这次。
真的完全的信任了他。
他上前来,步伐带着凌厉逼人的气势,仿佛无人能压住身上散发出来的矜贵。
“臣不过晚来片刻,”
“这脏水,都要泼到臣身上来了。”
顾长宁步履稳健,微侧其头,唇角无润和笑意,声音带着些许倦意和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