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今那大监元化已下了狱,正是我报仇之机。侯爷何故不允?”
“我知你想要报仇,我答应过许你手刃仇人,可是我也答应过老司使要护你周全,你现在杀他,可有想过后果。”
“那敢问侯爷,何时才算时机已到?”
“你放心,待我为你铺好后路,往后再不会管你要去往何处。我也有言在先,你倘若是鲁莽行事,老司使被逼自刎之仇,他身后污名之辱,将永远不得洗刷。回去吧。”
卫寂转身看到紫菀端了米汤来,便又回到房中,给周怀珠灌药喂汤。
——
解颐阁内,薛琳琅与江姝准时赴约,严子苓早已备下茶水点心,只待大驾。
“难得你还会有要求我们的时候,严二。”江姝与严子苓青梅竹马,小时候便是这般,每次严子苓犯了错就来找江姝,江姝挡在他前头,严家大哥就不好再教训他。
不过偶尔也会有意外,那就是江诏过来把妹妹拉开,那严家大哥一般都会放开了打,免不得严二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到了现在还是这般,江诏就像是几个同龄人中的家长,总与弟弟妹妹们不甚亲近。
“哪里的话,我这解颐阁日日开在这里,日日都等着你来,还不是你贵人事忙。”
薛琳琅在一旁看着他们打闹,放下茶盏,
“严二公子,今日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他拍拍手上的碎渣子,故作正经,
“这不是听说乡君病了,我爹要我去探望,我一想先前多有得罪之处,不敢登门,这不是想着你们肯定也是要去探望的,不知能不能带上我?”
话音刚落,江姝就拧上了他的耳根,
“好你个严二,说,是不是还贼心不死,我看不是严尚书叫你去,是你自己想去吧。”
严二被她拽着耳朵,吃痛的跟着她的手走,连连求饶,
“姝儿,疼疼疼,真的误会了,真是我爹要我去的。”见他脸涨得通红,江姝心软,收了手。
“真的?”
严子苓摸着自己被拧过的耳朵,长舒一口气,
“当然是真的。我要是说谎,就叫我这解颐阁关门大吉。”他在江姝面前永远是这样,很多时候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爱财如命,可遇上江姝,万贯财帛也不如换她一笑。
“也是,你要是说谎,那镇远侯也不可能放过你,届时把你丢进狼部里一审,包你服服帖帖的。”
听到墨冰司,三人皆是一激灵。
薛琳琅接话道,
“如今镇远侯府谢绝外客,咱们便是要探望也得等灵均妹妹醒了不是,放心,到时候咱们去时带上你。”
严子苓得了准话,忙起身拜谢,又叫人端了糕点,郡主一瞧,全是江姝爱吃的,只摇摇头,笑而不语。
晚些时候,江诏自大理寺回,顺道来接江姝,没想到郡主也在,
视线相交的一瞬间,两人皆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