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持刀的刽子手靠近,剑刃寒光闪过,映出那张熟悉的脸。要杀她的人,又成了卫寂。许是心中本能的恐惧,又或者是彼此欺瞒的心虚,卫寂想要杀了自己,到也成了情理之中。
“卫藏明…”她紧闭双眼,含混的呓语,卫寂凑近去听,确实是自己的名字。
“灵均?”他在床沿,握着她的手,无比期盼眼前人能够给予只言片语的回应。
在她的梦里,卫寂是刽子手,凤凰鸣则成了催命的利器。她眼睁睁看着利刃落下,想逃却动弹不得。
“烈火焠玉剑,玉碎凤凰鸣。焰灼故山河,剑开万世平。”
她急中生智,脑中浮现几句,脱口而出,祈求卫寂能够停手。
卫寂离她很近,很清楚的听到她喃喃的几句诗,当下震撼,此四句,正是当年剑鞘之上,篆刻的诗文,只是时过境迁,这剑鞘早已不知所踪。
可她为何知晓,她体内那足以吞噬毒药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原以为查清了昭觉寺便能知晓她的身份,时至今日疑点确是只增不减,若她只是南桑公主,这旧诗文她又从何处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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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祯帝近日心情大好,一心想要安排卫寂尽快搜证平反,好登阁拜相。奈何他那个假妹妹病的快死了,就连夏太医都住在了府上。这一向里,喜事游走在变为丧事的边缘,已经好几日不见卫寂上朝。
就连这冯党的牵连官员名单,都是由大理寺上报,朝中六部,刑部、吏部、礼部,三部尚书都被揪出来,革了职朝野上下正是用人之际。
听着几位尚书的处理结果,户部的严尚书真真的捏了把汗,多少同僚,一朝入狱,徒叹奈何。回到家里,那逆子还要来闹上两句,
“爹,我早说了,跟着藏明不会错,你看看那张尚书、齐尚书与蔡尚书的下场。”
严尚书自知是轻看了卫寂,他与陛下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拔除冯党的势力,若非是旧案加深,卫寂在京中绝对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秋闱在即,礼部与吏部正是忙的时候,现在陛下也该愁了。这靖明乡君病了许久也未见再有什么消息传出,你得空去见见。”
听到说周怀珠,严子苓这会儿又怂了,每每回想起她刚来时自己的行径,又想到卫寂那张臭脸,实在是不敢登门。
“夏太医都住到镇远侯府了,想来也不会有事的。”他眼看要逃,被老爹一把揪住衣领,
“现在知道害臊了,当初拿着婚书上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爹,解颐阁还有好些账没算,我得去看看。”
“回来,你这孽障。你自己不去,可以叫上江家的丫头一起,还有郡主一起去,你给人家赶赶马车,人家兴许能带你去。平时看着机灵,真要你办事就给我装糊涂。”严父自然是恨铁不成钢。
听到可以和江姝一起去,严子苓的脑瓜子又飞速运转起来,
“对,爹,你说的对,我这就请姝儿去解颐阁商量探望乡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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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衣不解带照顾周怀珠数日,几乎没有见过外人,第三日清晨,他端着清水盆出来,正遇见怀夕站在院中,见他出来,立刻跪下行了个大礼。
希望接过卫寂手中的东西,卫寂拾阶而下,站在她面前,背过手。
“起来吧,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
地上的人抬起头,期盼从他口中得到应允。
“时机未到,尚需忍耐。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