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样厉害,又纯善的人,能给扬州兴建孤幼堂,可见心性至纯……
他抿了抿薄淡的唇,说:“李。”
那是母后的姓。
苏鹤龄又笑了:“李怀谦,真好听。”
她托着脸歪头看他,把裴怀谦都看得不自在了,只是看着前方,平静回说:
“……你也好听。”
苏鹤龄顺嘴就笑着接说:“是啊,鹤龄鹏翼,长寿千岁,我娘起的时候可是翻烂了书……”
一句话没说完。
两人对了对视线。
苏鹤龄的嘴就这么停住了。
“……所以她起了个谐音,何绫……”
裴怀谦转回头去,似乎是信了,点头。
“原来如此。”
苏鹤龄松了口气,真是不谨慎!
看见这张脸什么都往外说,也怪她平日很骄傲这个名儿,向人介绍惯了。
本来还想撩两句,说到这儿她就有些懊恼了,应当再把这套词儿串明白一点,免得露馅了。
车里一时沉默下来,马车轱辘辘沿着山路走,赶车的车夫技艺高超,一点儿也不颠簸。
外面的两人也十分敬职敬业,一句也不唠个闲嗑,搞得话多如苏鹤龄都有点尴尬。
半晌,她肚子咕噜了一声,一愣。
终于想起了,饿了三天这事……
她尴尬地讪笑了一下。
“那个,怀谦公子……”苏鹤龄才刚弱弱开口,“你们有没有吃的啊……”
话音未落。
裴怀谦已经伸手摊开,递来了一个小包袱。
圆鼓隆冬的,苏鹤龄愣了下,不知道是什么,她看了看裴怀谦,又上手把包袱拆开,这是什么……
里面却是水灵灵几个果子。
苏鹤龄唰地抬头看向他。
“屋顶的果子。”裴怀谦平静地解释道,并未看她,“姑娘不是爬上屋顶去,摘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