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望去,只见房顶的瓦檐上,坐着一名玄衣男子,他支起一条腿,恣意潇洒的模样。
幸月张口欲呼,被南启嘉匆忙拦住:“别叫人,他是我大师兄。”
幸月将信将疑地点头,不确定地盯着屋顶那人周身打量。
南启嘉道:“师兄,下来啊!”
殷昭听话地从房顶上纵身跃下,幸月又端详他许久,发觉此人的确和当初的虞国质子有七八分相似。
南启嘉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殷昭说,“我在离园等了好几天,没瞧见你人,问那两个舞娘,她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只好自己来找。”
“额……”南启嘉心想你不是跟丝萝和掩玉合不来吗?怎么又想起来问她们了?
这几日南启嘉被禁足在家,南尚想着,关都关了,干脆再教她习点规矩,才不算白关。
所以这次殷昭见到的南启嘉,是一身窈窕靓丽的女子妆扮。
他炽热的目光在南启嘉身上游移,瞅得南启嘉浑身不自在。
她问:“我穿成这样,很奇怪是吧?”
“没有。”殷昭伸手拈下南启嘉头上的柳绵,眉眼含笑,“上次春日宴上我就想说,很好看。”
南启嘉自小把殷昭当作家人,却发觉他始终与家人不同。
她听父母和哥哥夸赞自己时,喜笑颜开;听闻殷昭说她好看,不由得脸颊泛红,垂首不语。
殷昭又无比认真地说:“比全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更好看。”
他满脸真诚,莫说南启嘉面若红花,连一旁的幸月都跟着耳朵发烫。
“幸月,你快去那边瞧瞧。”
南启嘉想起父亲不准她见殷昭,令幸月去她院门处望风,又担心殷昭多想,主动解释道:“前些天献王来我家发了回疯,惹恼了父亲,才让我别见外人。”
殷昭道:“听说了。无事,我也不算外人。”
南启嘉不好说南尚说过尤其不能见殷昭,无奈之下抬头望天。
夜空孤零零地挂着半圆的月,寒云轻笼,格外凄美。
“月亮好看吗?”殷昭问南启嘉,“想不想去更高的地方看?”
“啊?”
还未等南启嘉作答,殷昭便低头靠近,手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温热的鼻息轻喷在她耳廓。
南启嘉微微瑟缩,极不自在地挪动身体,企图从殷昭怀里挣脱。
“别动。”殷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像命令更像恳求。
随后两人双脚骤然离地,殷昭带着南启嘉,稳稳落在了屋顶上。
南启嘉晃了晃神,反应过来,嗔道:“大师兄,你勒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