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谦大喊道:“成王既是正常办公,何须动兵!”
景和许又满不在意道:“谁知待会对付的是不是前朝奸臣,自然要多带些兵啊,不能拿虞国社稷开玩笑。”
琅昀气得憋红了脸,大喊道:“一场戏全凭你们两张嘴,想必是要搬弄是非的吧,为了社稷,我呸!”
景和许温声道:“拿下。”
一个侍卫举着刀剑冲过来,琅昀赤手空拳就要与之搏斗。
“琅昀!不得无理!”裴澈咬着牙说道。
琅昀闻言一顿,被侍卫钻了空子,被摁在地上,“母亲!”
裴澈走过去,蹲下身,对押着琅昀的侍卫说道:“放开他,我劝阻便是,为了社稷,我们自然理解。”
琅昀:“母亲!勿要着了他们的道,犯糊涂啊!”
景和许摆了摆手道:“放了他,出去协助张监正。”
此话一出,屋内的侍卫大部分都退了出去,走入院中。
琅昀得了自由,便又要冲上去,裴澈对着他摇了摇头,琅昀这才安静下来,怒目看着景和许。
景和许走到门口又对琅谦和琅昀说道:“北安侯和小北安侯都是谣言起的那天入的京吧,一起来吧,就怕错放了。”
院内早已经乱七八糟,中央的雪地里好似用血画了一种十分对称的圆形图案,图案太大,放干五六头壮牛的血都画不完这个图案。
空气里全是血腥,还有些烧焦的糊味,惹得人肚中一片翻涌。
裴澈和景和许一道走到院中,在血纹外等候,而张恒领着琅谦琅昀走进了血纹中央。
雪早已停了,周围只有叮叮当当的铃声,琅家的亭廊上密密麻麻挂满了生满铜锈的铃铛,全是钦天监布置的。
除此之外,铃铛上还缠着些红线,那些线看似轻柔,实则锋利无比,削肉如泥,活生生拦住了人的去路。
张恒站在琅谦、琅昀之间,手里摇着铃铛,嘴里嗡声念叨着什么。
琅昀看着张恒,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请二位将军取血祭阵,”张恒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根长针,针尖尖锐,尾部却很厚重,上面雕刻着一条游蛇,其貌不扬。
“二位将军请伸出拇指,我只微微取一滴血祭阵。”张恒颔首道。
琅谦伸出了左手拇指,张恒将针轻轻一扎,说是取一滴血,就针尖带了一滴血的五分之一不到。
琅昀则伸出右手小指,很鄙视地摆在张恒眼前,张恒个头矮小,活生生被这手势侮辱到了。
张恒咬了咬牙,并未发作,只是又从袖中取出跟刚刚一模一样的长针,在琅昀小指上重重地扎了一针,这一针又深又狠。
琅昀活撑着没有出声。
张恒将两根针扎进雪中的血里,然而血阵并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