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昀:“不如留些精锐在京州护照儿周全。”
琅照摇了摇头,“背后之人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你们此行也不会风顺。不妨让鹿蜀扮作我,随你们回西北,正好鹿蜀有武艺了得,你们把所有人都带上。”
裴澈和琅谦对视一眼,皆不放心留琅照一人在京,裴澈叹了一口气道:“容我想想。”
琅家人回府时已近黄昏,府上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琅谦一行人走进大厅就看到二房琅谌与吴雅香卑躬屈膝地为成王端茶送水。
“北安侯总算回府了,本王可吃了你家两盏茶,都等你不到。”景和许举起青瓷茶盏敲了敲,发出清脆干净的敲响。
琅谦一行人行礼。
裴澈对琅照说道:“照儿,先回房,你不是不舒服?”
琅照明白,若要鹿蜀扮作她回西北的法子可行,就不便多在人前暴露长相,尤其是成王这个处处不做好的人面前,哪怕她面带遮挡。
琅照便话也不说,行了礼便退下了。
琅谦对成王说道:“天色将暗,成王殿下因何到访?”
景和许说道:“自然奉命而来。张监正,快进来吧。”
钦天监监正张恒,就是为钰行帝带来绛石的那位“人才”,最喜好弄些鬼神邪说。
张恒走进大厅,“钦天监张恒见过成王殿下,见过北安王。”
景和许对琅谦说道:“近来京州闲言碎语太多,张监正算到近来有前朝佞臣附身忠良,企图危害社稷,特来驱邪,粉碎谣言的。”
琅谦皱眉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景和许点点头,“自然。”
琅谌此时开口道:“我自知我家哥哥不会是什么佞臣转世,便自作主张迎钦天监入府了,放置了一些物甚,待日落后做法。”
裴澈开口道:“琅二好大的胆子,掌家权都收回了,还可以这般自作主张啊,陛下下旨自是将军臣妇来接,你接算是什么道理?”
话里有两个意思,一是接客之人不对;二是圣旨没到,无人可以擅动。
皇后既然保琅家,陛下就不会再拿这些没影的事朝琅家开刀。
景和许站起身道:“口头圣旨,想必琅夫人也知道皇后薨逝之事,父皇忧思难当,便只嘱咐本王一句。”
吴雅香也开口道:“嫂嫂昨日要收回掌家权时好似并不着急,我想着把事情都理清了,不想太劳烦嫂嫂,就想晚些交还掌家权。”她脸上又是愁容满面,好似愧疚非常,“若嫂嫂急,我现在去取掌家玉印。”
成王开口道:“太阳落下了,钦天监要干正事了,掌家的事现在还是不谈为妙。”
张恒便微微一笑道:“我卜卦今日日落,奸臣必出,必须动手了,北安侯勿怪,都是为了虞国,想必你会理解。”
“张恒!睁眼说瞎话你不害臊么!”琅昀冲过去,一拳就要落在张恒脸上。
张恒被吓得摔到地上,拳头却没落在他脸上,他抬头一看,景和许走到他面前,捉住了琅昀的拳头。
景和许好似心生怒意,“来人,琅二公子阻碍公事,拿下!”
突然黑压压一队侍卫走进大厅,将琅昀一并景和许围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