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
“嗯?”
“如果我真的开不了赛车了,怎么办?”
江羡头也不抬:“那就改行当教练。”
“如果教练也当不了呢?”
“去我公司当保安。”
谢临风笑出声:“江总,你这是假公济私啊。”
江羡终于放下文件,低头看他:“谢临风。”
“嗯?”
“你就算真残废了,”她淡淡地说,“我也养得起。”
谢临风怔住。
下一秒,他猛地翻身将她压住,吻得又凶又急。
江羡被他闹得文件散了一地,无奈地拍他后背:“伤还没好,别乱动!”
谢临风贴着她的耳垂低笑:“姐姐,我腿不行,其他地方可没废。”
江羡耳根一热,正要骂人,却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
“谢谢你。”
她一怔。
谢临风看着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谢谢你没放弃我。”
江羡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傻子。”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进来,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暴戾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唯一的驯兽师。
江羡从浴室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
VIP病房的空调温度调得刚好,但她仍觉得闷热,或许是这半个月来的疲惫终于压垮了她的冷静。她随手擦了擦头发,抬眸看向病床——谢临风靠在床头,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药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盒盖边缘。
他低着头,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
“该吃药了。”她走过去,伸手要拿药盒。
谢临风却猛地合上盖子,迅速把药盒塞到了枕头底下。
江羡的手停在半空,挑眉:“?”
“我自己吃。”他语气平静,甚至没抬头看她。
“谢临风,”她眯起眼,“你三岁?”
他终于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二十五岁,比你小三岁,姐姐。”
那声“姐姐”被他拖长了音调,带着点故意的挑衅,又藏着只有她能听懂的亲昵。
江羡懒得理他,转身去倒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他在拆药盒。等她端着水杯回来时,他已经把药咽下去了,喉结滚动,药盒却不见踪影。
“盒子呢?”她问。
“扔了。”他面不改色。
江羡盯着他看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