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蓉喝了酒,颊上染上了红晕,眼睛却更亮了,突然笑道:“表姐觉得曾夫子怎样?”
舒菱的脸更红了,她和夫子怎么可能?这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当即便吞吞吐吐道:“你浑说什么?他是夫子,怎么可能。”
谢蓉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人活一世,犹如被枷锁、绳索所困,时时刻刻被束缚得牢牢的,不得解脱。
“怎么不可能,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想在一起,便在一起。”此话一出竟似赌气。
直听得春鸢、春山目瞪口呆,舒菱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谢蓉。
谢蓉又撇了撇嘴,道:“你考虑考虑,若是心悦夫子便要早做打算。”
“蓉蓉,我。。。。。。”
舒菱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听得‘砰’、‘砰’。。。。。。接连几声响。
窗外,夜幕之中有烟花划过漆黑的天幕,轰然炸开,搅扰了点点繁星。
“放烟花了!”春山和春鸢欢呼起来,跑到窗边,四下张望。
“在那,就在岸边,有人在放烟花!”春山兴奋地指着某处说道。
“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见三人兴致大起,谢蓉便提议道。
结完账,四人循迹来到淮河岸边,早就围满了人,谢蓉四人只好在人群中踮起脚尖来张望,烟花还在不断地划破天幕,升上夜空。
烟花不断在夜空中绽放,人们也不断从各处奔涌而来。
人群推挤起来,谢蓉喝了酒,此时被人流推搡,便有些头晕。
她有些身不由己,被人流推挤的东倒西歪,扭头去寻春山、春鸢和舒菱已不知被人流挤到哪里去了?
谢蓉有些心慌,喊了起来:“春山!春鸢!表姐!。。。。。。”
可她们又哪里听得到。
谢蓉焦躁起来,夹杂在人群里她有些呼吸不畅。
奋力推挤着身边的人,谢蓉妄图为自己谋得一线缝隙,逃脱这恼人的拥挤和喧闹。
烟花不断的在夜幕中炸开,发出绚烂的光华。
伴随这烟花绽开的声音,靠近岸边的人群传来了惊呼声,似乎有人落了水,还不止一个。不知是那些倒霉蛋掉到了河里?幸好自己离岸边还有段距离,自己自从前世跌到湖里后就怕水,不然此时孤身一人掉落下去只怕小命得交代在这里。
谢蓉正暗自庆幸,陡然间,一只胳膊环上了她的腰肢,紧接着又一只胳膊也环了过来,随着人群的推搡,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后背已经贴到了一道坚硬的胸膛之上。
她试着往一侧挤,然而并没有摆脱掉,那两只胳膊甚至整个环了过来,后背的胸膛也贴得更紧。
谢蓉瞬间毛骨悚然,前世那股熟悉的恐惧感又来了,她确定身后之人就是故意的。
人群还在推挤,谢蓉在飞速地思索、寻找脱困之法,然而不论她往哪边推挤,身后这两条胳膊便如同毒蛇般紧紧地缠绕在她的细腰之上。
背后之人粗重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浑浊的空气夹杂着龙涎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前世那些不堪的过往瞬间翻涌上心头。
这些记忆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勒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龙涎香的气味也令她感到窒息。
适才在酒楼里她本来就饮了酒,随着酒气上涌,胃里开始翻腾!
是那个阴鸷偏激的疯子吗?这一世竟这么早便找上了她?!
慌乱之中,她习惯性的曲起左手的食指朝身后划去,待手指徒然划过那人的身体,她才记起此时她的手指上并没有那枚戒指,定制那枚用来防身的戒指是前世回到京城之后的事了。
环在腰上的胳膊一松,她的左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那人抓着她的左手妄图再将胳膊圈上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