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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第2页）

这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凉拌炒鸡蛋咯。”许浩嘉依旧致力于捏着程宁肉嘟嘟的脸蛋。

“……”萧啸看着眼前两位姑娘旁若无他的亲密行为，想摇头，但又不敢。

也许下一秒，程宁挣脱许浩嘉后，便会扭头来看他。

他猜对了。

在程宁的目光注视之下，他反问：“你师父那日是如何说的？在无垢宗那几日。”

师父怎么说？程宁想起那张字数不多的纸，泪水藏在心里，不肯落于眼眶。

她有些丧气，她连师父的面都没见到。

磨磨蹭蹭，程宁才说：“师父说他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那还不好？！”许浩嘉差点蹦起来，“你还在伤心什么？我娘从来都不支持我的任何决定！”

许浩嘉就差声嘶力竭了。支持你的一切决定，这是多么漂亮的一句话啊，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萧啸也跟着笑。

“可是，我不知道做什么决定啊？”程宁丧着脸。

萧啸和许浩嘉异口同声的说：“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现在，轮到程宁目瞪口呆了，在她眼里这一切都是被迫的啊。

天空飘来鬼王预言，莫名奇妙，她就要面对审查。出宗游历也是师父定下的事情，再加上天道惩罚、金门地阵、父母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也没给她缓冲地带啊。

“这一切不是我选的啊！”程宁双手捂脸，拖长了语调说。

“这就是你选的。”萧啸笑出了气声，“你看，不进入金门地阵是不是你选的？”

程宁的点点头，她确实拒绝了。

“往回倒，沿神秘地图游历，是不是你选的？”

程宁再次点点头。

“来到黑云宗是不是你选的？”

程宁像打糍粑一样，有规律的点头。

“这不是咯？！”萧啸再次双手一摊。

许浩嘉补充，“看似你被命运推着走，但实际上，是你的一个又一个决定，决定了你的命运。我说的没错吧。”她骄傲的拍拍胸口。

“哦。”程宁鼓着腮帮子。

“你别不服啊。”许浩嘉说。

萧啸看着程宁的样子，嘴角柔和。年轻的姑娘，拥有超脱凡人的天赋，所以她修为高强；可终究年轻，面对事情，心脏一时无法正常起搏，故而导致忧郁片刻。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程宁又问。

“你决定。”萧啸答。

“不行。”程宁拒绝，她说：“这回换你来决定。”

两个姑娘看着萧啸，萧啸想了想答：“逛逛山下的集市吧，上回才逛到一半。”

“上回我的烧饼都没有吃到。”程宁补充。

山下，某个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