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好?”
这下该是轮到季无虞震惊了。
“我哪儿有相好!?”
“那位与你同一年入仕的探花郎。”裴泠沅点了她两句,“姓宋来着。”
季无虞想她该说的是宋岁桉,只是算着时日,裴泠沅该是不认得他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
裴泠沅扫了她一眼,“季大人,淮修远来我这破落院子,可比你来得勤多了。”
她暗示到这份上了,季无虞自然猜出来定然是祁言问过她二人的事。
难怪每次她在祁言面前提起宋岁桉,他眼神都不太对。
季无虞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笑道。
裴泠沅望着季无虞微扬的嘴角,心中疑虑更深,“喂!季无虞,你可别骗我为了你和摄政王去对付储家,结果自己在后院偷偷养小情儿啊。”
“你在想什么呢,我和宋岁桉清清白白。”
“那为什么……”
“他背后是夔州云安宋家,若是斗倒了便好,若是败了……我只怕他会恨上我。”
“你可真不厚道啊季无虞。”裴泠沅撇了撇嘴,“舍不得他犯险,便撺掇我为你冲锋陷阵。”
季无虞微昂着头,“泠沅,怕吗?”
裴泠沅微愣,将那封信在怀中好好揣着,笑得开怀,
“那我多谢季大人给我送来这样大的一番好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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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沅应召接替隋直出任御史大夫一职,而与此同时,郅都城内一批私铸钱币销出,最重要的是其质地与官币竟然所差无几,户部官吏中有人私造钱币的消息一时间不胫而走。
御史台上奏此事,陛下大怒,命其彻查。
储佑嵩下了早朝回到府中便一直沉着脸,储府的管事知会了好几声,他才摆了摆手,说道:
“让他进来吧。”
随即起身到了正堂,关英礼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岳父。”关英礼见着储佑嵩,便赶忙行了礼,唤了一声。
储佑嵩终于抬了一下他的眼皮,看了眼旁侧,“坐吧。”
关英礼刚一坐下,便忿忿不平地说道:“我便知道,摄政王忽然召裴泠沅回朝,定不会只是接替隋直那般简单。”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储佑嵩眉头紧锁,“裴泠沅现如今都已经带人去了户部府衙照刷文卷了。”
“寇大人做账做得极好看,想来裴泠沅未必能查出来什么。”
“寇德斯我自然不担心,只是如今户部……”储佑嵩脑海中徒然出现了一位女子的形象,他眸色沉了沉,眼中顾虑更深,“可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关英礼自然知道储佑嵩说的是季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