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们还在这边斗嘴,谈恨风生要领结恨证。
如今饿肚子的两人千里跑来围在一起狂吃东西。
红汤翻滚,盛燎拿公筷将烫好的肥牛毛肚捞到裴仰盘子里。
裴仰吃不过来,鼓着腮帮子:“唔!”
嘴唇早就被辣油染得通红。
盛燎让他看自己盘子:“我也在吃。”
裴仰咽下口中东西:“你再帮我吃一点。”
又在盛燎盘子里叠了一小堆。
盛燎:“这个鸭血是你点的吧?”
裴仰心虚,让自己理直气壮起来:“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盛燎:“猪脑也是你点的。”
裴仰:“唔,多吃点,补脑。”
盛燎抬眼看他,吃着他点的那些吃不了的东西。
裴仰无辜喝豆奶。
吃完肚子好撑,散步消食,坐在长椅上看夜空。夏天晚上风大,一阵阵风吹来,袖间鼓胀,草丛里传来蛐蛐声。
盛燎掌心贴在他腹部,给他轻揉肚子。
回到家就十点了,乖崽已经睡着,被运到主卧这边。
裴仰带着一身火锅味,一个没拽住,又跑去看他崽,被扛着去洗澡。
裴仰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你不洗么?”
盛燎:“你先洗。”
裴仰看着他。
盛燎淡定。
裴仰说了声“盛公公”,脑袋快速缩回。
晚上盛公公亲他耳朵,粗糙指腹隔着真丝睡衣从胳膊往下,带来阵阵酥麻。
裴仰忍着颤意。
指腹摩挲肚脐嫩肉,避开很浅又细的伤口,亲了亲他耳朵。
裴仰精神得不行,膝盖相抵蹭了下。
他好几个月没这样了,沉迷望,注意到床边摇篮,清醒过来,“等等。”
“嗯?”
盛燎明知故问。
裴仰拽住他手腕:“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