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和两个汉子趁机架起云秀娘,这次她没挣扎,只是嘴里还嘟囔著:“我可不是怕了你们……我是为了我外孙……”
赵威看著他们把人架走,嘆了口气对黄毛说:“送村头就行,別真伤到人。她要是识相,也就罢了;要是不识相……把之前给的500块要回来吧!”
“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去忙了。”
黄毛心里把云秀娘骂了一通后,赶紧跟了上去。
赵威在刚才把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对红姑感激不已。
他走到窗边,看到云秀娘被架著往村头走,红姑跟在后面说著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云秀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啊,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唉……最近都不知道干了多少蠢事了。”
有的时候,她会被蠢哭,比如,明明手里拿著一把管家钥匙,结果,还到处找都找不到。
还有的时候,明明才刚乾了些什么事,第二天醒来后,又会继续重复干。
她怀疑自己的脑子注水了,不然怎么一点也拎不清呢!
“我不是计较,是怕她再来闹,影响你休息。”赵威皱著眉,“这种人,你越是退让,她越得寸进尺。”
“就是不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长点记性,別再来招惹咱们了。”
“我知道的……”云秀靠在他肩上,“以后不管是好是赖,都和我没有干係,我不会再管的了,你相信我,我能办到。”
赵威没说话,只是搂紧了她。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院子里的菜畦上,绿油油的青菜透著生机。
他只希望,这份生机能感染到每个人,包括那个让人头疼的丈母娘。
村头郊外的老榆树下,云秀娘坐在这里,手里还捏著红姑给的玉米饼,一口一口地啃著。
她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竟然有一种急强的食慾,对著这个大饼就咔嘰咔嘰的。
二小和黄毛远远守著,见她没再闹,也鬆了口气。
这个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这一路上架著对方出村,不知道多少村民都看在眼里。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跳出来询问,就已经是天大的善良了。
二小和黄毛靠在老榆树上,看著云秀娘狼吞虎咽的样子,都鬆了口气。
“我说黄毛,你说她这到底是真饿还是装的?”二小挠了挠头,“刚才在院里还中气十足地嚎呢,这会儿吃起饼来跟饿狼似的。”
黄毛撇撇嘴:“管她真假,只要不闹就行。你没瞧见她啃饼那架势?估计是真没吃饭。”他顿了顿,又道,“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男人不著调,自己拉扯俩孩子,就是这性子太拧巴。”
二小哼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是好好说话,社长能赶她?上次给姥姥办丧事,社长可是给足了面子,结果呢?还想狮子大开口。”
两人正说著,云秀娘已经把玉米饼啃完了,抹了抹嘴,眼神有些飘忽。
她抬头看了看村子的方向,又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著地上的泥土。
这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