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相语尴尬地笑了笑,与桓择端站在客栈门口不知所措。
台厌侬像是抱够了,松开手,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你们好恩爱呀。”
南相语还不知接什么话,他又道:“你长得好像我母亲,母亲在的时候,我从没饿过肚子,现在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赶巧儿天色已晚,桓择端便邀请道:“今夜你就住在这里吧,我给你开一间房。”
引狼入室,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三更天,台厌侬一哭二装三可怜地缠在南相语身边,听了她讲的奇闻轶事,又徐徐说道:“给我讲讲你们相识相知的故事吧。”
南相语将一叠糕点放在他面前:“好啊。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日她听闻御街上搭了一架几丈高的秋千,便偷偷溜出府玩儿。
不过那秋千好玩儿归好玩儿,荡起来却不大安全。
风呼啦啦吹在脸上,吹得她有些头晕,一时不擦松了手,整
个人便鸟儿一般被甩了出去。
秋千旁尖叫四起,南相语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却在半空被人接住了。
她扭头去看,才发觉那人御剑飞在天上,此时也在低头看她,不知是羞是愤,南相语一巴掌甩了过去,色厉内荏道:“哪里来的登徒子?”
这“登徒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差不多装束的人,夜里归家,南相语才知晓,原来“登徒子”是她祖母请来驱邪的“仙长”。
府上小童来传唤时,南相语已经换了装束,乖觉地跟在母亲身后,依依行礼:“相语见过仙长。”
桓择端道貌岸然地拱手回答:“郡主有礼。”
夜里她睡不着,披衣来到园中赏花。
可夜色已深,哪里有什么花儿可供她赏玩呢?
假山旁那架红漆秋千还是她年少时父亲搭建的,南相语坐上去,秋千发出一道“吱呀”声。
“你在偷看我啊?”南相语饶有兴味地看向假山,“仙、长?”
桓择端紧张万分地扣了扣假山凸起的石块:“……”
这真不是君子所为。
南相语说到这里,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身旁的桓择端,“仙长,我应该没记错,你那时是在偷看我吧?”
桓择端的脸皮红似熟虾,“明知故问。”
说罢他便起身,背对着南相语收拾起明早赶路的行李。
南相语笑着对台厌侬道:“你别奇怪,他就是这样的啦,容易害羞。”
台厌侬问:“那你们要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了。”南相语停顿少许,又扬起下巴道:“要不是看他长得俊,我怎么也要再等几年的。”
“我说话很灵的。”台厌侬忽然拉起她的手,目光痴迷道:“我可以祝福你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小孩儿怎的突然如此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