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带我去好多地方,画舫、成衣铺、书肆……只要有空,她都会拉着我出门,我曾想过去西寇国看看他国风情,还未与她说过,但我知道,她必会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后,突然让我跟她走。"
"和她在一起,我才是自由的,才能感觉到……我还是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许许多多的小事杂糅成大段回忆,林清越听越是心酸,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这样的时候,而赵朔玉就只差一招,若这步险棋走下去,很大概率帝君会松口。
"帝君已让手下去信探查金大人的私事,你再等等吧。"林清安慰他。
"等到什么时候?"
一日又一日,赵朔玉望着屋梁和窗外昏暗红墙,喃喃说着什么。
林清想起底下人传来的消息,一时语塞。
最新传回来的信件说是看到金家门口挂起了红灯笼,虽已撤下,但听说准备热孝冲喜。
金九若是扛不住,赵朔玉会在宫中等到老死都等不到她的消息。
忧思过度,已出现癔症的人还能等多久?
林清咬咬牙,小声与赵朔玉交代清楚,末了他又担心出人命,顺带出了个主意。
帝君之所以不用皇权镇压让二人在一起,怕也是考虑到会被人诟病替人夺妻,文官的嘴比刀子还尖利,戳着人脊梁骨骂时比凌迟还令人难以接受。
若各方都不想得罪,又不给帝君添麻烦,还能达到目的快速出宫打断金家那头的婚事,就只能兵行险招。
林清留下两句话便匆匆出了屋,他不大放心,折返回来找了侍从阿世,叮嘱道:"这两日一定要寸步不离守着你们公子。"
阿世看看他,又看看亮着的屋子,行礼道:"是,卑职遵命。"
"一定、一定……"林清点点头,心神不宁出了殿门。
还未走远,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喊叫。
月色消失,大风刮灭灯烛,赵朔玉所处宫中乱成一片。
慌乱中,几名侍从被门槛绊倒,叫着喊着朝殿中之人冲去。
殿柱淌下可怖血水。
赵朔玉满脸是血,摸着冷硬柱面倒下,失去意识前,他好像闻到了宫外曾和金九路过花摊的味道。
那是许久没有闻到的味道。
冰冷的金器气息、花香、雨天,还有……
自由的味道。
第95章竞选家主之位和退婚之事撞上了。金家上下皆未想到金九会在这个节骨
竞选家主之位和退婚之事撞上了。
金家上下皆未想到金九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决定。
久未出面的家主在宣布完金九与金鳞的题目为"极",时限为半年之后,便让远道而来的巫蛊族嬢嬢们入屋商量两个孩子的事。
金鳞丝毫不关心金九退不退婚,她沉浸在题中思索如何解释"极"这个字。
顶端、最高处、达到尽头……
什么能达到尽头?
跪坐在旁的金九斜眼看她,语气凉凉:"别想了,家主意思很明确,拿出真本事做一个让你觉着金工最难最能达到顶峰的金器。"
她们金家很久没有出过能镇住所有金工匠人的作品了。
先前是金鳞用蝉妖做的金蝉名噪一时,但有人仿照她发布的金工机关图做不出来后已开始被怀疑她用作弊手段。恰逢金九出宫,嚣张地砸了金蝉,做了个太极样式的金玉蝉,这事才含含糊糊盖过去。
金鳞瞪她:"家主怎会如此肤浅!你别想诓骗我!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就想着使阴招,我不会上当的!"
她长着一张肉乎乎的娃娃脸,金九每次听金鳞说话都忍不住捏她脸,看她嘴捏成圆状还在横眉立目的模样像极了金鱼。
这次金九仍然没忍住,伸手掐金鳞的脸:"我说,你长得这么没脑子,心眼怎么比鬼还多?我现在没有以权压你就不错了,你爹娘都要给我七分颜面,你还敢对我这么嚣张?劝你还是识时务些,手艺差就给我好好呆着,让你表妹我拿了家主位好好养着你。"
金鳞被她流里流气的话气得直翻白眼,几次三番想把自己的脸从她手里拔出,发现无用后干脆坐直身子骂了她两句:"你目无伦法!简直混账!告诉你,别想让我放弃,你现在一家降租,导致我们几家受损,你倒是得了廉洁的好官声,我们可不愿陪你吃糠咽菜,这家主之位说什么我都要夺下!"
“夺,你夺,我绝不阻拦。不过你那金蝉做的是真丑啊,我砸了还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谢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