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草是测算看盘时最常点燃的草,能连通阴阳两界。除此外,还有助于听清不属这世间的声音。
那叫阿经的女子……
果真与她一样,是天赋奇才!能听懂金玉鸣。
金九现真恨不得冲出去看看他们究竟藏的什么金器,难道真如她所想,他们先一步找到了金匣?
她刚放开星阑,打算半夜摸去对面看一看,谁料门又开了。
“还去三斛城?已经到手,不必管那人了吧。”
“你不是听到了?去一趟,看看人是不是真死了。”
两句话。
赵见知和阿经从里面一前一后走出。
才走几步。
赵见知停在原地:“我发现你近日小心思多了不少啊。怎么,想退出?急着抱那女官的大腿?可惜啊,她被我发现了。”
“怎会呢。”阿经声音里听不出多少勉强,但不如宋十玉曾接待她时的松快,涩沉如沙,“我跟着公子才能有这种好日子,怎会回头。”
“知道就好,我可是你的恩人。若敢背叛,你知道后*果。”赵见知威胁完,这才转身离开。
他打头离开,从屋内又走出一群人,提着大包小包。
红木箱子换成了包袱。
屋内二人从缝隙间望去,看到藏蓝色中那露出的一点金黄。
只是指甲盖大小,金九清晰看到上边细致的花丝工艺,弯弯绕绕,是缠枝纹路。
“赵朔玉……三斛城……”
隔着布袋和门板,她模模糊糊听到金器发出的声音,就是这六个字。
金九双手按上门环,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宋十玉脸色变得越发苍白,他同样看到了那片黄,再看金九神色,想到什么,嘴唇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当上官月衍从屋内被背出,这群人脚步声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与此同时,窗口有鸟类拍飞翅膀的动静。
“咕咕——”
星阑回头望去,有只灰鸽子停留在窗台。
底下就是他们停留的必经之路,星阑知道这屋内金九和宋十玉的行踪不能被赵见知发现,急吼吼地要去抓它,起身走到一半,发现它腿上有信筒。
“金怀瑜,你的信……”星阑回头刚提醒,那只灰鸽似是听懂了人话,张开翅膀如箭般掠过她的头顶,直直朝金九飞去。
鸽羽会让宋十玉起风疹。
金九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她刻意往前走出几步,让鸽子远远避开宋十玉,伸手让它抓着腕停留在她手上。
“上官月衍派你来的?”金九皱眉看它。
“咕——”灰鸽用红碧玺般明亮的眼睛看她,回应般伸出了腿。
宋十玉趁他们离开,悄无声息开了门。在屋内二人都没注意到时,侧身迈步进了对面屋中。
“把窗都关了。”金九抓着灰鸽道。
星阑点头,迅速把屋内所有窗都关上。
但在走到在能看到底下情景的窗边时,她注意到底下曾见过的红衣女官在艰难地往上望来。
上官月衍内伤严重,还在挣扎着抬起头,她努力抬手,假意疼得受不住,意识模糊地朝楼上窗缝处比手势。
先是食指与拇指弯曲,圈成半圆,再是其他三指弯曲,与拇指相连,比了个小圆。
她刚刚在路过那间屋子时就觉察到有人在门后,她嗅觉灵敏,但鼻子里全是血也吻得不大真切,只是金九身上的金火气很特别,冰冷冷的,却又含着股火炭味,她便想赌一把。
谁知真是巧,窗缝迟迟未关上,楼上的人看她比完才彻底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