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九吧……
她们之间,唯有女官才知道的信号……
上官月衍看不真切,她眼里充血,视线模糊不清,只有鼻子还能有点用。
一行人整理好车厢,随从毫不怜惜地将上官月衍丢入车厢,阿经想去搀扶她,被赵见知盯着又不敢动。
“晦气玩意。”赵见知嫌弃地看了眼上官月衍呕出的一口血,伸脚踢了踢阿经,“愣着做什么?去弄干净,你不是最喜欢与她说话了吗。”
阿经这才抽出帕子,趁赵见知望向车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硬塞入上官月衍口中。她动作轻缓地扶起上官月衍,用唇语在上官月衍眼前扯出唇形。
活下去,这是我藏起来的药。
上官月衍看清了,不再抗拒,用力咽下。
“等出城就把他给我处理了。跟主事人说,人我赵见知已带走,钱货两讫。”赵见知扫了眼被装入箱子的衾被,小声骂道,“一个两个都如此晦气,下次给我找个身体好点的。不是得了秘术,弄弄看,能不能弄成赵朔玉的样子。”
随从抹去满手血污,战战兢兢道:“爷,不会被发现吧?”
“嘁,谁敢告?再过不久,说不准那些芝麻小官都要听我的。”赵见知毫不在意,放下车帘,转而威胁上官月衍,“你最好给我老实些,若到了三斛城还看不到金九,你也别想活着。”
上官月衍说不出话,怕一张嘴就被他闻到药味,沉默艰难地点头。
马车缓缓驶动,前后加起来共有五辆,载满了人。
黄泥地上压出深深车辙印,直至驶上官道,与其他马车在地上层叠交织出如麻布面料般的纹路。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另一辆马车迅速跟上。
驶出到中途,有个小小的身影出现,目送一行人远去后,背上包袱,拉出了里面的高头大马,往另一处城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