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在MountAnvilleSchool,那是一所私立全日制女校。她自己是肯定要来中国留学的。按照她告诉我的说法,她们那些女生,好多人都想到中国留学的。”
张芸感谢了他们坦诚的回答,结束了这一次的街访。
张芸采访的,只是个别的案例,如果她是教育部留学司的官员,就会发现,西方青年来华留学的更大浪潮,正在兴起。
一方面,当然与眼下的欧美经济危机是强相关的。这一次的经济危机,可不仅仅是影响了西方民众的生活和消费水平,更关键的是,确实动摇了西方民众对于资本主义的长期信心,动摇了他们对于欧洲或者美国能够恢复良好经济、从而恢复良好生活的信心。
相反,中国与欧美的经济落差,日益突显,西方民众都知道在中国工作的收入,肯定是数倍于西方。人往高处走,很多家庭开始考虑起,此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移民东方的选项。
因此经济危机带来了留学数量的暴增,这其实是反常规的,通常情况下,危机下都缺钱,家庭还考虑什么留学这样的消费大项呢?不过是为了移民,那就有点不惜一切了。
另一方面,就是中华文化的产期输出,在西方培育了大量的“精中”分子。这与中国相对西方压倒性国力变化也有强相关,在七八十年代,西方对中国封锁很严密,中国文化的传输当时属于是“温和”的,虽有影响,但影响不算大。
但到了九十年代,就完全是另一个故事了,西方的文化藩篱,不得不自己撤掉,中国在经济上拥有了统治性力量,而设置这些禁令,无疑是不友好甚至是敌对的作为,当然会受到中国强大的压力——想要正常贸易,打入世界市场,就不可能允许这样的西方“文化歧视性政策”存在,因此这些藩篱,逐步被西方各国撤销,中国的文化产品,可以大部分自如地传播到西方民众之中。
西方的门户开放,使得在中国强大国力加持下的各种中国文化产品,潮水般地淹没了西方民众,培育出很多对中国文化喜爱和崇拜的精中青年。
其实这也不奇怪,关键就是国力的对比,中国是西方整体经济的10倍了,人均收入也远远超越,自然西方很多人就会羡慕,想学习想了解。
当然,当下的西方,不仅在上层,甚至在民众中,讨厌中国的仍然是多数,这也很自然,西方多少年的抹黑,难道一点效果都没有吗?有的人喜欢崇拜中国,更多的人则是嫉妒恨的反应,他们对于白人失去了全球的主要角色和地位,忿忿不平,还在做着百年前欧洲荣光的旧梦呢。
但有趣的是,即使这种平常对中国没有好话,整天把“极权国家不民主”之类的语言,挂在嘴边的家庭,往往对于子女能去中国留学的话,也不会反对,甚至是想办法支持。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他们对于世界的趋势和未来,内心不是没有正确的判断,只是嘴巴和思想,不愿意承认而已。到了子女选择的时候,往往就沉默了。
欧洲上层家庭的留学,过去几十年几乎都是以美国为主,但最近十年,比例已经大大调整,现在到中国留学的人数,已经不下于到美国的人数。这种趋势,还是因为中国是社会主义体制的缘故,所以有些上层家庭仍然在坚持“传统”。如果中国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话,恐怕这些家庭都会“AllIn”中国了。
不过历史是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的趋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表现得如此明显,中国带领的全球五十多个社会主义国家,现在构成了全球经济发展的领头羊,占据了全球每年GDP的80%以上。可以说,社会主义市场,就是全球市场。单单从经济的角度看,资本主义世界,已经变成了边陲地带,越来越无足轻重。
西方的精中群体,正在迅速地扩大。
第439章李思华的最后一篇文章
西元2002年3月19日,中国的国庆刚过,《人民日报》突然头版头条,发表了领袖李思华的最新文章。
不去管李思华文章的内容,单单是她发表文章这一个行为,就已经轰动了全世界。年迈之后,她几乎有10年左右的时间,都没有再发表文章了。在全球公众面前,李思华似乎已经完全退休了,从年龄来看也正常,她今年都已经96岁了,已经是罕见的长寿。
由于她的高寿,她已经被视为“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位巨人”,所谓的“听到她的名字,仿佛就走入了伟大的历史”。对于这样一位伟人的最新文章,自然引发了全球的高度关注。
她文章的标题是《民本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与金融寡头主义》,顾名思义,是以这三种主义为核心,论述了一些人类发展理念上的根本逻辑。
她的文章开篇明义,首先探讨了社会主义发展的共性。她指出,中国一向称呼自己的社会主义体制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里是个性与共性的结合。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所以一定有自己的特色即个性,不能盲目照搬其它国家的现成经验。但社会主义也有共性,中国走通了道路的社会主义,可以概括为“民本社会主义”,对于指导其它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都是有着完全适应的普遍共性的。
所谓民本,自然是“以人民为本”,何谓人民?简单粗暴地概括,就是一个社会中的绝大多数人口,是“最大公约数”,但也做不到全民,人民不是全民。没有任何一种体制,可以做到以全民为本。
所以民本社会主义,就是以社会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准绳,为其谋求最大利益的主义,主席有过精简的概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既然是为了大多数人,所以才有“社会”在“主义”之前的定位——大多数人,才是社会嘛,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才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含义,就是大多数人的平等。
由此可以理解民本社会主义的“民主”——人民当家作主,大多数人真正的拥有国家社会的权利。要实现这种真实民主,需要的是不断建设发展足够的民意带宽,使得大多人人的合理意见和诉求,能够被作为人民代理人的上层建筑获得并正确反馈处理。这种民意带宽,可不是所谓的选票制能够决定的,那只是一种形式,真正的民主,需要的是全过程的民主——民意调研(测量),反馈体系、民意处理体系,到再次反复的民意调研(测量)。
判断社会主义政策方针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就是通过这种民意调研和测量,确定是否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
如果用资本主义私有制作为一个对比的例子,中国也有庞大的私有制,但中国私有制,要符合民本社会主义的发展,就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如果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其资本和产业的发展就是合理的,应该得到保护,例如一些私有制企业家,也是为社会做贡献的劳动者,其工作时间往往还比一般人要长很多,付出了更艰苦的劳动。
但民本社会主义,也不能允许私有制那些违背多数人利益的弊端,例如过多的剥削,例如攫取了过多的社会财富。所以中国才有2%创始人最高收益限制,才有企业的员工,必须是利润分红主体等方面的规定。这样的私有制,自然与西方社会完全追求个人利益,是截然不同的。
民本社会主义,不仅不反对发展实业的资本家,而且是全力支持和服务的。只要通过实业来发展生产,就是为全社会做贡献,是为人民服务的。既然这样的资本家是可以为人民服务的,那么我们的国家和政府,就会全心全意地让资本家开的企业,能够赚钱。
而金融资本尤其投机资本,未必是为人民服务的,但不能说这样的资本没用,所以就只是严格地监管。如果他们只是掠夺社会的财富,必须要对其严厉打击。
所以对于民本社会主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才是最高的宪法。中国以及其它社会主义国家的合法性在哪里?就在于是不是一个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国家政权。为人民服务的政权,就有合法性,符合最高宪法。而不为人民服务,像是前苏联那样,滑向了为官僚权贵资本主义服务,那么自然就失去了合法性。
由此可见西方选票制“民主”的极端荒谬。西方的谬说,是把选票神圣化,仿佛政权通过了选票选举,就是“上帝附体”,变得神圣不可侵犯。他们本来想以此,来约束其它国家遵循他们的政制,结果现在自己被这种选票制,搞得政治能力日益低下。选票选举出来的政权,只不过是让少数人的专制和独裁在他们的社会合法化。至于大多数民众,投完了选票就没有了民主,这就是没有全过程民主的下场。
而且所谓的“合法化”,也要注意法律本身的偏差。没有一种法律体系是完美的,因为除了那些完全模仿他国法律体系的国家外,法律本身诞生于制定国的“原生特质”,又受到现有政体的“发展逻辑”影响,原生特质与发展逻辑,决定了制定国的法律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