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进桶里,我假装浣洗就是!”
“你,你不必假装好心!”
妲己动作一顿,阴阴讥笑,“哦,那你要见她们?也好,我去叫她们来看。”
“诶诶!不可!”
正是危机使人弱智,压力令人白痴。崇应彪当下既有危机,更有压力,也顾不得桶里还有半桶透心凉的河水,一屁股便坐了进去,冷得钻心彻骨,头发也立了起来!
妲己忙扶上架子,幸而是短裙,不必挽起就可踩入。
狐狸大叫:“说是惩罚,你倒奖励他!”
崇应彪正紧张又恐惧,急着用布遮住自己,冷不防眼前白生生两条小腿踩下!
——只见脚踝纤婉,两只脚更是白得晃眼,十指饱满,泛着珠光。
他心头猛地一跳,莫名眩晕,喉咙干渴。
还来不及摸清自己的怪异,他便听到有人在问:“嗳?真是大祭司,怎一人在此浣衣,将仆人留在外面?”
众人看到,也慌要行礼。
妲己忙摆手,“不必行礼。天热,我想着浣衣凉爽,你们自去洗浴就是。”
嫕唐点头,并不怀疑。
毕竟贵族高门,总是奇奇怪怪,昔时还有贵族热衷于烧陶,自己造陶窑日日烧来,坐在路边只盼人来买……
一行人中,秀也在,为逗她开心,故意大笑道:“大祭司该叫彪来浣才是!”
顿时,众女也大笑,附和:
“彪怎不在,本还想看他哭。”
“怕哭出两缸泪来也无用。”
“如今哪里还叫彪,叫怜怜!”
“哈哈哈哈哈……”
桶中,彪子低声咒骂了一句。
妲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口中嫌弃:“我的东西,哪轮得到他的臭脚来踩?”
“也是,”秀假装在鼻子前扇风,“哎,我小弟脚也极臭,混似馊水,只怕怜怜还要胜他许多。”
又是一阵爽朗大笑,混似乌鸟高歌;崇应彪闻言,怎能不咬牙切齿,心中骂道:夜叉婆们,你彪祖宗的脚可是极香的!
正叽叽咕咕诅咒,偏妲己的脚没有准头,胡乱踩来踩去,令他十分心惊。
他忍不住要着急提醒:“你小心些,莫踩到我!”
——若是踩到不该踩的地方,他会疼死!
妲己低头瞪他一眼,反而一脚踏上他坚实的腹。
“唔……”他猝不及防,腹部肌肉绷起,攥住她的脚踝,好险被踩断肠子。
这人,倒没白学骑射,腿脚如此有劲。
妲己又问嫕唐:“你们来这里作甚?”
说着,脚下又一用力。
嫕唐手中渥着巾帕,拧干了擦脸,“是天热,训练结束顺路来洗脸擦拭。回去刚好就睡了。”
趁着妲己与众女子说话,彪死死攥住她的脚,不许她再踩。
初时,妲己还用力和他相抵,脚跟转动,似要碾死虫子。过了一会儿,又忽地放松下来,只不轻不重地碾在他小腹上。
河水冰凉,他的腹肌却暖热丰隆,块块清晰,按摩在脚底,极为舒适……
崇应彪不过怔愣一瞬,随即火辣辣地在冷水里烧起来!
这、这算什么?
她怎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