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显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有事情瞒着他。
沈序秋乌眸逐渐薄凉,冷声吐字:“在哪喝的鱼汤?”
池绿有些紧张,合上的眼皮微微颤动,奎里是他的,他要是有心去查晚宴的饮食轻易就能知道宴会根本没鱼汤。
秦朗接送她,自然也会向他报告她没去过别的地方。
那能在哪喝的鱼汤?
他强势生冷的逼问令她头皮发麻,睁开眼睛,湿漉漉又亮晶晶的眼瞳里只有他的面容,明亮灯光被他的脑袋遮了去,投下一片阴影在她脸上。
池绿白藕般的手攀上他的脖颈,“你好凶啊,我过敏已经很惨了,你还凶巴巴。”
沈序秋意识到自己神情过于严肃,她突如其来的撒娇也让他顿了顿,明知刚才她是有意隐瞒居然也不想和她计较了。
笑了声,低沉沉的嗓音有些无奈:“刚刚抹药还不温柔么?嗯?毕生的温柔都给你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又温柔过?这辈子跟他完全不挨边的词语频繁出现在他身上。
哪怕想跟她做想得发疼还是忍耐得住,骨子里是想好好疼爱她的,试着用她想要的方式去对她好。
她面颊像涂了层嫩粉,嗓子娇柔嗔怪:“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沈序秋胸口像被烫了下,呼吸暧昧地游在她的脸,绸被里的手不大安分:“那你给不给占啊?嗯?”
池绿怕痒,躲了躲却被他箍得更紧,咯咯的笑声带有求饶的意味:“痒…别挠了,你都占了还问。”
听她清绵的音,沈序秋眼尾蜷着笑,没再折腾她,逐渐静谧的空间里,他深而长的气息均匀温热,眼底浓郁的渴欲藏不住。
池绿撞上这双不清白的黑眸里,心跳鼓噪,在一起那么久了,自然能读懂他有些眼神的意思。
他想把她拆骨入腹。
他这段时间的克制和忍耐她看在眼里,他确实是有在尊重她的。他这样强势霸道只管自己高兴,口口声声说着不会亏待自己的一个人也会因为她一句话极力控制着。
有些冲动的情绪涌上心头。
“小叔,我有点痒。”靡靡的音似在邀请又似撩拨:“你能不能帮帮我。”
“嗯?”沈序秋喉结滚动,炽热的眸缠在她娇艳欲滴的脸,又不动声色地敛在她雪白的肩,薄唇细细密密地亲在泛着红点的肩颈,将淡淡的苦涩药膏卷入唇舌。
亲得舒服了,她会耸起细肩,绵密的呼吸颤着。
停下来了,她又会平缓肩线,气息不稳。
沈序秋轻抚那片被唇舌吃掉药膏的肩颈,黏柔的嗓故作绅士正经地问:“这样止痒么?”
池绿一双眼水润透亮,浅浅地嗯了声:“下面也痒。”
“下面?”他的呼吸已经不稳,大掌几乎是握住她的肩,浓烈的黑眸要将她烫出印记,“下面是哪里?嗯?”
“就是。”池绿咬住唇,脸色红透,额头抵着他的胸膛:“跟你做的下面呀。”
她的馨香和淡淡的中草药膏糅合,碎入干燥的空气里,沈序秋低眸瞧她。
荒凉寒冷的凛冬一夜之间褪去,盎然春意挟裹着微风争分夺秒在贫瘠土地长出花。
他不再顾及地吻住她的唇,低哑的声音衔着狠劲:“要跟我做么?嗯?”
“想要我进去止痒是不是?”
如此直白的话让池绿羞耻到脸红,掀开发烫的眼皮看着他,他的眼神像夜里独行的狼,幽深黑亮。
她在他压迫性的双瞳里胡乱地点头。
他掌着她的脸,低头跟她接吻,品尝她的香气,喉咙被她的气息浸被湿润,温柔又强势地吐字:“说出来!”
她的心脏像被人吊着,不上不下的:“我要跟你做。”
他熠亮的眸紧紧咬着她,亲了亲她的耳垂,满意地继续追问:“做什么?”
她羞涩的喉管里破出声音:“做。爱。”
简单柔软的两个字令沈序秋眼里翻滚起汹涌的热浪和潮湿,他痴痴醉地亲她的唇角,勾出她的舌尖,用力纠缠在一起。
沉迷地时刻依旧不忘理智地问:“因为爱我才要跟我做。爱么?是不是爱我?”
“像我爱你一样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