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绿顿住了,指尖在发颤,脊背凉森森的。
因为爱吗?
她爱小叔吗?
她脑袋好混乱,晕晕沉沉的。
她的犹豫令沈序秋眸色黯了一瞬,睫毛凝滞住,她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突然主动亲吻他。
她的吻青涩莽撞毫无技巧,牙齿还磕着他的薄唇,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唇又被堵住了。
他被动化为主动,撬开她的唇齿,细细地吮吸。
池绿睁着眼看着小叔,发现小叔也同样半眯眼睨她,在关注她的每一个神情。
他英俊欲气的脸亲密地贴在她脸上,正在吻出让人面红耳赤地啧啧声。
四目相视,在情迷又暧昧的声音里她的心跳仿佛要嘭出胸腔。
出乎意料,池绿今晚在学着如何回馈。
积极学习到进入状态,交出一幅完美的、双方都满意的画卷。
药膏白抹了。
罪魁祸首心甘情愿地、一遍又一遍细致地重新帮她抹上过敏药膏。
她一开始还睁着眼皮不肯入睡,现在窝趴着阖着眼,肌肤上过敏的红和指间印留的粉相互映衬。
瞧着居然有几分艳丽。
沈序秋毫无睡意,敞着胸膛,块块分明的垒肌浸没在松松垮垮的浴袍里,他没什么形地倚在露台,吞云吐雾地抽了半根烟。
浅浅的月色晕在他俊朗的轮廓,平白添了几分凉薄,他乌眸始终盯着床上那张熟睡的脸。
她皱着眉头,睡得不安稳。
他往下瞧了瞧,光是看着她的睡颜居然又起了。他唇角勾起弧度,暗骂了声禽兽又喜欢得要命。
他喜欢这种思她念她想*她到生机朝气的胀痛感。
也享受池绿带给他的这份与生俱来爱人的能力。
这种时候他是鲜活的。
闲着便给蒋霖拨了个电话。
冷寂的嗓音冒出来:“查一下,池绿今晚都接触过什么人。”
晚风将他指间猩红的点吹得忽明忽暗,烟灰洒落随风飘零。
看似神思漠然,其实脑海里还在回味那些糜。烂。
漆黑的眸有些意犹未尽。
今晚他很爽,脊骨现在还是酥酥麻麻。
第一次面对面跪坐,从他的视线她一览无遗,紧张的汗无处遁形,从小巧的下巴滑落滴在他的腹肌。僿得急切又生疏。
她的反常和难挨令他慌张,抱住她抽离后柔声训斥:“够不够湿你自己不知道?”
她有些气馁地抵在他肩,抬头看他:“太久了。”巴巴地望着他。
沈序秋要被她模糊的眼逼疯了,拭去她眼睫毛上的串珠,疯狂填满。
她很快软成一滩,到最后听见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过敏的。”
“小叔。”
“我不能吃鱼。”
她抽噎着。
他以为是自己刚才太凶了,心疼地吻去她面颊的泪:“我知道,是我不该凶你。”
“我也是担心你,害怕你跟哪个野男人约会吃饭。”
极尽温柔地哄着她:“我每天都给你抹药膏赔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