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挤挤贴着,几乎没有缝隙。
她的下巴还被掐着,呼吸逐渐急促,感觉自己似一只被他拿捏在手心里无法逃脱的兔子。
沈序秋却慢条斯理地笑了起来,眼底的冷像千年不化的雪山,低沉阴恻的嗓音咬字清晰:“他温柔、绅士、尊重你?”
“我没给你温柔,没对你绅士过、尊重过么?”
沈序秋冷冷盯着她,一字一句将账本翻出来:“你仔细想想自己又是怎么对我的?”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悄悄逃走。”
“对你好你不要,非得惹我用强的。”
“你以为我很乐意做斯文败类?”
他眼里的恶肆意嚣张如席卷的狂风:“我要是真有那么十恶不赦,现在就会把你脱干净,摁在这上面,*到你合不上腿。”
池绿听得眼泪蓄在眶里,肩膀微微抖着,这么恶心卑鄙的话就这样进入她耳朵,躲也躲不掉。
这不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如果是沈聿初,她有心躲着,他肯定不会像沈序秋一样,用手段强迫她,还冠冕堂皇说出这种流氓话。
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厚脸皮。
但她不敢说出来,害怕又惹怒他。
“你觉得他不龌龊?”沈序秋像听到什么世纪笑话,非常平静地破罐子破摔:“别把男人想得那么高尚,在外人眼里我风光体面,又有谁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想着怎么埋进你身体里,用什么姿势*,硬着醒来翘着扔掉床单……”
听他用尔雅说教的温柔语调说如此污言秽语,池绿的世界观轰然倒塌,对他仅剩不多的一点长辈印象彻底幻灭:“你别说了……”
她的哀求自然是有用的,他眼里的汹涌翻到沙滩,浸没海岸,剩下海潮涨幅过后的印痕:“不想听啊?这没什么,我说的这些,我们以后都是要做的。”
“不要用表面去解读一个男人。”
说了那么多,似乎有点吓到她,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血色,就连肌肤也是冰凉凉的,沈序秋本来没想跟她说这些低俗龌龊话,但实在不爽她把别的男人的品格想得那么高尚,把他当成豺狼虎豹。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不顾她,她的呻。吟早就响彻书房。
他捏住她下巴的指间轻捻,磨挲,慢慢将指腹游移在她的唇,发出一声喟叹,温柔地哄着。
“跟我谈不好么?我的腹肌只有你看过,大腿只有你坐过,我的初吻是你的。”
“初次也会是你的。”
“我只会跟你做。”
“你要是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做。”
池绿在他怀里浑身轻颤,混沌的大脑分出一点理智,不知他怎么突然扯到“做”这方面,让她短时间内消化那么多,她真的办不到,身心承受能力已经到达极限,本就生病的身体脆弱又难受。
她现在真的不想。
破碎如玻璃的眸哀求般看着他,拒绝:“不,不要,我不想。”
“好,先不做。”沈序秋安抚着她,对上她水莹莹的眸,却忍不住低头失态地狠狠亲她。吻得用力,吮声在安静的空间啧啧响着。
她的舌头被他勾着,感受他极渴的追逐,发出细细地吟,两人的喘声同频合拍。
被吻得唇舌发麻,感觉自己要溺毙了,他才放过她,温热的薄唇游离在她面颊,他时不时爱惜地亲一下,伏在耳边的嗓音哑得不行。
“反正最终结果都是要谈恋爱,过程有什么要紧?”
“从现在开始,好好跟我谈。”
“你喜欢涂这些玩意,我改天让人上门给你涂。”
说完这些,搁在案面的中药也已经温了,沈序秋强迫她坐在他腿上,倒也没腻歪地要喂她喝,只是想抱着她。
她一勺接着一勺,像喝奶茶一样又快又猛。
沈序秋看她一边皱眉一边灌,眼里的狠又浮起,慢条斯理地把弄着她耳边的头发,盯着她那颗红润的耳根。
“池绿。不是喝完了就能走。”
“你越表现得想走,我越不会放你走。”
中药入口本来就苦,听见这样一句话,她五脏六腑都灌满了中药味,明白他的意思便放慢速度喝。
坐在他腿上,跟坐针尖有什么区别。他的骨骼是坚硬的,气息是滚烫的,她被圈在他怀里,机械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