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茶水里被下了药,眼下人应该已经离开慈宁宫了吧。」
掌心还滴着血,楚裕言却好似浑然未觉,“回去。”
*
旒庆宫。
被身上华服压了一日,千镜滢回去,头件事便是沐浴更衣。她收拾完把鞋子踢开,飞扑到床上,脑中稍稍清醒了些。
先前他出来听到有内侍来禀说楚裕言先一步回去,那时她刚从老太婆那出来,又听闻此事,心里还有些生气。
关键时候,怎的这般不讲信用。
又想他许是有急事,便也罢了。
可如今想想,她总觉得此事不对。那内侍不像是楚裕言的人,那又是谁的人?
她心里总觉得异样。
算了,太后或许不喜欢她,但总不会光明正大对楚裕言下手。
她累得厉害,起身熄了灯。刚一转身,身后一凉,殿门被冷风吹开。
千镜滢觉得奇怪,尚未回头,一道力气缠上她的手腕,她被拽入一人怀中。千镜滢不防这一下,当是老太婆派人追来,就要喊人。后背一痛,被人死死抵在墙上。
一道唇压了下来,将她呼吸尽数夺去。
千镜滢下意识挣扎,忽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由不得她细思,唇间刺痛传来,一股铁锈味在唇齿间漫开。她被吓到,待要挣扎,身上的人好似早有预料般。她双手被他反剪过头顶,动弹不得。她禁不住想开口,牙关却被来人舌头撬开,一股冷冽的气息渡了进来。
第57章乐师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
感觉到有什么勾住了她的衣带,紧接着肩膀一凉,襦裙被人熟练地扯开。
她下意识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却只抓到一只手臂,上面是起伏的青筋。
千镜滢从未见过这样的楚裕言,心里害怕,下意识抬脚把他踢开。
她没敢用太大力,却不想脚腕一烫,竟是被他拽住,似揉,似捏,一寸寸磨挲过白皙的肌肤。
千镜滢骨头被他捏得发软,忍不住想把脚往回缩。
所幸楚裕言大抵是感觉到她的抗拒,松开了她。
她气仍是喘的,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些许警惕,“你……怎么了。”
此话一出,手腕一痛,一道力量将她往前一带,她被他箍在怀中,他埋在她脖颈处,气息凌乱,“我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么?”
千镜滢听他声音是哑的,身上气息烫的吓人,“你说什么?我为什么最……你做什么?!”
双脚骤然离地,她被他打横抱起,摔在床上。千镜滢哪里见过这阵势,起身要窜出
去,却被他再度拽回。耳边灼热的气息拂过,“听不懂?”
他语气凉的吓人,甚至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讽。
“你……怎么了?”
她话落,身上一凉,先前被撕开的衣服被人彻底扯下,露出雪白的肩颈。
纤细,如嫩白的果肉,咽下去是清甜的汁水。
与此同时脖颈传来刺痛,千镜滢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看也猜道,那里应当是破了皮了。
她没忍住,“疼。”
楚裕言松开她,他气息是烫的,喷洒在她脖颈上,让人忍不住颤栗。
千镜滢大脑一片混乱,紧接着下颌微痛,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头抬起。强逼着她对视。
“懂了么?”
屋内熄了灯,就这窗外泄进来的月光,千镜滢看到楚裕言眼底翻涌的暗流,似是要将人一点点蚕食在逼仄的角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庄重的人今夜会变成这般,有一瞬间千镜滢几乎怀疑这是梦。
可未来得及思考,她听到一声嗤笑,他的唇再度压上来,掠夺呼吸,勾魂摄魄。一只手在她腰间游走,他指上的茧磨挲过她后脊,带得她身体阵阵发麻。
琉璃灯罩硌着烛花,温度烫的吓人。她脊背僵直,一只手抚过她的后脊,轻轻一摁,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