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发烫,呼吸都不顺畅了,急切地想从男人身边逃离,急得身后烂摊子也不顾,却依旧被攥住手腕。
“刚碰到现在这个你的时候,我也一直这么问自己,是不是疯了?我还去找过心理医生,但没用,吃多少药都没用,心里那个声音从来没有停过,可是最近,我发现我听不到了,那种恐慌的感觉,你能理解吗?”
听到男人的话,孟希狠狠一抽气,震惊地扭头:
“是你!你是系统?”
傅文州还未开口,他便感受到脸颊上融化一滴冰凉,不是泪水。
孟希随即仰起脑袋,目光聚焦在从天而降的雪花时,整个人顿时怔住。
他好像脑子里顷刻间空白一片,自言自语般喃喃出声:“下雪了。”
海市居然下雪了。
傅文州握着他的手,想拉他进屋,可孟希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一把甩开对方的胳膊,男人甚至趔趄了半步,回头惊异地望着我。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起码是把我调到你身边之前,对吧?”
孟希挑起单侧的眉毛,满是鄙夷:
“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系统,一直都是你在引导我,傅文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遇到这种事情,你觉得我能冷静下来吗?你明白当时我有多开心么,兴奋狂喜完,我就害怕,怕你想起来,怕你又离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宁可让大夫诊断我是个疯子。”
傅文州按住他的肩膀,而孟希挣扎着大吼,打断他的话:
“是你离开我的!”“离开海市、和世家小姐联姻,没有人拿枪逼着你干!现在你还在利用我,不对,是利用孟希……你亲着他的脸,跟他表白心迹说情话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心虚吗?!”
“你说不能爱我,除了我,你谁都爱是不是!”
他的手指用力锥向傅文州的胸口,如同要把男人的心脏挖出来一般。
这雪并没有持续多久,半路就化作雨水纷飞。
孟希脸上水痕纵横。
傅文州深吸一口气,面对他的斥责,半句话都说不上来。
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引起了屋里长辈们的注意,徐女士拧眉,又为揪心:
“他俩这两天怎么总是吵架?刘妈,你让人出去看看,下雨了,待在外面干什么?”
“哎呀,孩子自己的事,你就别插手了。”
送走了客人,程父忙拦住她,话音落地的下一秒,傅文州便扛着孟希从一楼侧门冲进屋里。
但他并未停留,又直直朝前院走。
“哎!文州!你们两个去哪儿啊,马上吃……”
“不吃了!”
司机还在车上没动,见他往这儿来,立马下车要打伞,然而傅文州已经先一步将孟希塞进车后座,自己也挤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
孟希对他拳打脚踢,傅文州脸上数不清挨了几下,依旧淡定地向司机吩咐:
“去恒庭。”
孟希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手被男人用领带绑住,倒在座椅上,双脚则被他一只手按住。
“闹腾什么,昨晚不是挺来劲的么?”
“傅文州!”
就算被捆住,他也拼命地握住自己两只手往男人肩膀砸去。
傅文州哼都不哼一声,司机偶然余光从后视镜里瞥到,吓得连忙挪开视线。
这纵容程度,与当年对少爷相比,也不遑多让。不过这俩人前些日子不还好着呢吗,怎么突然玩起捆。绑来了!
哦,司机大叔一琢磨,貌似想起来了,这是现在小年轻们最喜欢搞的那一套,强制爱嘛。
挺有情趣的,年轻人就是爱玩。
孟希双眼愤恨地回敬他,哪有什么游戏的乐趣,等男人放松警惕来摸他脸,他就找准时机张嘴,重重咬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