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溪菱目光灵动,玉手离了爱子阳物,微笑说道:“时辰不早,坐的也有些乏了,不如去嫂嫂房里,再陪嫂嫂说会子话……”
有她倡议,众女自然无不响应,于是各自起身,到了柳芙蓉所居院子,关起房门,只留采蘩一人伺候。
众人各自落座,唯独空了男主人的位置,湖萍海棠母女正自莫名,却见柳芙蓉扶着彭怜端坐其上,随即轻轻一福,柔声说道:“妾身见过相公。”
岳凝香随着母亲,也是微微一福,看了曼琬紫嫣一眼,随即笑道:“妾身见过相公。”
岳池莲缓步向前,款款福了一福,温温柔柔说道:“奴见过相公。”
许冰澜随着母亲上前,深施一礼笑道:“女儿见过爹爹!”
岳池莲轻推了女儿一记,“偏你瞎胡闹,这会儿叫什么『爹爹』?”
许冰澜强捺笑意,连忙又道:“妾身见过相公!”
岳湖萍正自错愕,却听三妹说道:“二姐还不上前见过相公?”
妇人闻言一愣,随即醒过神来,连忙起身走到彭怜身前躬行一礼,“奴见过相公……”
眼见母亲如此娇媚婉转,吴曼琬一时不知所措起来,若是依照前例,自己也该上前行礼,只是她与彭怜无名无分,哪能这般见礼?
她正犹豫,却听岳湖萍笑道:“吾儿过来见过相公!”
一旁岳溪菱轻轻推了一记,吴曼琬排众而出,面色已是羞红一片。
她本来坚贞不屈,誓死不肯屈从青楼淫威,如今便要稀里糊涂将这位表弟当作丈夫拜见,还要与母亲同侍一夫?
她曾无数次幻想才子佳人,哪里想过这般稀里糊涂、无名无分便与人媾和?
吴曼琬脑中天人交战,万念杂陈之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是转身而逃、夺门而出!
众女无不愕然,柳芙蓉看向岳湖萍,见她也是一头雾水,这才无奈说道:“琬儿年幼,且莫管她,咱们继续!”
岳溪菱笑笑点头,到爱子身前躬身一礼,同样笑道:“妾身见过相公!”
岳海棠有样学样,轮到蔺紫嫣时,她却未学表姐一般夺门而去,而是充满好奇问道:“舅妈,若是我也拜了,是否以后便要一定嫁给怜儿表哥不可了?”
岳海棠轻啐一口笑骂道:“『怜儿』也是你叫的!”
柳芙蓉忍俊不禁,笑着说道:“自该如此!嫣儿可愿意么?”
蔺紫嫣毕竟年幼,闻言歪头嘀咕片刻,这才问道:“那我要是喜欢树廷表哥怎么办?”
众女闻言一愣,仍是柳芙蓉最先回过神来,笑着问道:“你喜欢树廷多过怜儿?”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不该这般着急才是,”蔺紫嫣大方说道:“反正给哪个表哥都是做妾,总该挑个喜欢的才是!”
柳芙蓉未及说话,却见房门忽然开了,却是叶青霓到了,她随即福至心灵,笑着说道:“这倒巧了,且让你青霓嫂嫂为你解答此事!”
叶青霓不明所以,待凝香说明究竟,这才会心一笑,上前与蔺紫嫣笑道:“树廷自然出众,只是比起你怜表哥,终究有所不如……”
见少女一脸迷茫,叶青霓温言笑道:“你当咱们这一家子人都是寡廉鲜耻之人么?不说别人,几位姑母,哪个不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若非叔叔实乃人中龙凤,咱们岂会如此趋之若鹜?”
叶青霓掩嘴娇笑,随即凑到蔺紫嫣耳畔耳语说道:“嫣儿有所不知,叔叔除了血脉高贵、才高八斗、官居六品,床笫之间,也是手段高明、风流绝顶,树廷却是万万不及的……”
旁人这般相劝,蔺紫嫣怕是难以相信,但叶青霓乃是岳树廷发妻,这般言语自然毋庸置疑。
她便不肯相信,日后真要嫁予岳树廷,也要以叶青霓为尊,自家未来主母都对彭怜如此看重,自己还何必多此一举,嫁予树廷表哥,难道将来再学叶青霓一般汲汲以求,对彭怜投怀送抱?
心念至此,蔺紫嫣上前一步,冲彭怜行礼说道:“妾身……见过相公!”
柳芙蓉抚掌而笑,喜不自胜说道:“如今阖府上下,除了曼琬,便都是相公禁脔,今夜咱们姐妹便在此尽欢如何?”
岳溪菱微笑点头,随即嗔道:“我们几个俱都有孕在身,倒不如说你们几人专心服侍相公才对!紫嫣年幼,尚未过门,不妨再等几日!府里人多眼杂,这般阵仗只怕惹人非议,不如今夜便由嫂嫂与二姐四妹服侍相公,青霓若是得便,也在一旁伺候便是……”
柳芙蓉闻言点头笑道:“溪菱所言甚是,原本这般设计,也只是为湖萍海棠张目而已,她二人只与相公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这般挑明了才好……”
商议已定,众女各自散去,只留柳芙蓉婆媳与湖萍海棠四人留下服侍彭怜,其余各人均到各自房中入睡。
当夜,湖萍海棠用出所学技法,与柳芙蓉婆媳争奇斗艳,姐妹二人阅尽千帆、洗尽铅华,与柳芙蓉婆媳天生媚骨、淫荡风流可谓各擅胜场,彭怜沉湎其中,自然流连忘返,不知身在何处。
翌日清晨他早早起床离去到衙署上值,刚刚用过午饭不久,便接到家中送来洛潭烟书信,言及老师洛高崖已然来到,此时已至家中,请彭怜速速还家。
老泰山来到,彭怜自然不敢怠慢,安排妥当衙中诸事,连忙赶回家中。
进了大门,远远便见厅堂之上,妻子潭烟与小妾行云正陪着洛高崖闲谈,父女三人言笑晏晏,不时有笑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