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还和上次一样,我睡外头。”他笑着说。
还敢提上次,项华闭了闭眼,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一番洗漱后,梁灼先躺下了,躺了会儿又觉得热,坐起身来开始解衣。
“你干什么?”在一旁洗漱的项华厉声喝道。
“太热。”
“热也不许脱。”
“你不热?”
“我不脱。”
梁灼挑眉看她,只觉她气鼓鼓又害羞的样子甚是可爱。
“你不脱就不脱,反正我得脱。”说罢已经将外衣褪去,并伸手去解头发。
梁灼抬手解下束发的玉冠,乌发如瀑布般散落,几缕青丝滑过额前,掩去他邪魅的眉目。他随意拢了拢发丝,指尖不经意掠过眼角的泪痣,微微扬起的嘴角,透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
可恶,戏子,抓去卖到十二梦工坊!项华看得心砰砰跳,在心里咒骂像他这种白天看着人模狗样晚上就这样蛊惑人心的男人,都应该卖去十二梦工坊!
她呆呆地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双脚像被粘在了地上一样。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片刻,突然被人腾空抱起,她惊叫着整个人被丢到了床上。
油灯被顺势吹灭,屋里登时漆黑一片。
黑暗中,梁灼的脸上是什么表情项华也看不见,她只觉这厮在笑。下一瞬他翻身一压,二人便一上一下对视住了。
项华看清了他的眼睛,果然是贱兮兮的笑意盈盈。
“江鹤说咱俩关系好,阿安怎么说?”梁灼坏笑。
“有病。”项华蹬了蹬腿,伸手在他侧腰狠狠劈了一道。
只听闷哼一声,他疼得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并举过头顶。
“你最好别乱碰。”
“哦,那不好呢?你会如何?”
她突如其来的激将法令梁灼血脉充盈浑身燥热,刚要俯身吻上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撕开了脸上的面具,刚刚他都忘了自己还戴着人脸皮子了。
露出本尊的梁灼忽然将脸贴近,令项华心跳漏跳了半拍,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他单手捏上她的下颌:“想亲别的男人门都没有。”哪怕是别的模样的人脸皮子也不行。
不知是哪根筋搭错,项华在听到这句话后,似是来了胜负欲似的,竟脖子一抬,主动吻上了梁灼。
她讨厌死被拿捏的感觉了,儿时被他偷吻的事还耿耿于怀,怎能次次都叫他占了上风?
项华心一横将手从他的指间猛抽出来,死死勾向他的脖颈,还没反应过来的梁灼一时呆住,还以为自己做梦。
“怎么不神气了?”她再次咬上他的唇,轻拍着他的脸颊让他松口,指尖抓得他脸颊都疼了。
而下一秒他犹如接收了信号,勾着嘴角说:“那你可别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