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流连花场
不得怀念过往
不得藏私房钱
不得不喜吃甜
不得轻蔑
不得纳妾
还押上韵了。
梁灼越读脑中就越有画面,再仔细看了看这字体,一股恼火直冲上天灵盖,他下意识把纸捏成一团,漆黑的眼睛审问般看向沉戈。
“解释。”
沉戈先是一怔,虽不明所以但即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跪地行礼:“回爷,是沉戈失了分寸,请爷责罚!”他将头低低埋在地上不敢抬半寸:“这是我前几日去百合铺,媒婆花姑给说的亲,只道是四海镖局的,我私心想着今日去他们账房,如若找到些字画,便可对照着笔迹——”
“你怎么不去人门口敲锣打鼓?直接问多好啊?”
“沉戈知错,大错特错。”
梁灼双目微眯,气得牙痒痒,这个阿安,半只脚都快踏进他梁家的大门了,竟敢背着他出去找媒婆相亲?还有这沉戈,看不出来啊,竟中意这款?可真是他养出来的好狗子!
梁灼捏着自己眉心半晌,才把气消了大半,他气都气笑了,这都什么事儿。他照着沉戈屁股踢了一脚:“这个不行,去重新相。”
“啊?”沉戈万没想到,主子生气是因为这个?
“我说这个不行,事儿忒多了,你伺候不来。”
“哦。”其实那也不是他自己挑的,是花姑只给了他这么一个人选,他倒也并不反感,左右自己家主子也不好说话,他从小已习惯了条条框框,如有眼缘,照做就是,问题不大。
梁灼还在一旁念叨:“什么女人啊嫁人不看夫婿才情财富品相品质,净挑点这歪理,选上门赘婿呢?”
“也许……姑娘人本身就足够有才情财富品相品质?挑点也没毛病哈。”
梁灼鼻间冷哼一声。“你再给我多嘴?”
“说起来,爷也尚未娶妻,爷中意什么样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与你何干?管好你自己。”
“沉戈知错——”
“你知道个屁。”
梁灼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月色,回头对地上的沉戈说:“起来滚吧,明儿不用你去项府了,我自己去。”
等一团黑影闪出门外时,他又突然把人叫住:“以后喊少爷。”
他昱王子的身份已经保密了这么多年,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