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礼回过神,从盒子里拿出镯子为时雨戴上:“这是母妃贴身之物,她应是真心喜欢你。”
“殿。。。。。。殿下”,李秉茂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宫里来人,陛下召您进宫。”
“知道了。”
“我送你回去?”李守礼问道。
时雨摆摆手:“殿下还怕我迷路?您快去吧,我想在府里再逛逛。”
等李守礼走远了,时雨转身又往芳林苑走去,还是对着那个小丫鬟说:“你再去秉告太子妃,就说时雨求见。”
小丫鬟心里嘀咕,刚才不都拒绝了吗?不过面上还是恭敬地答应。
等小丫鬟再出来时,一脸疑惑,还未等她开口,时雨就抬步向院内走去。
“这一家人,好生奇怪!”小丫鬟挠挠头,一脸不解。
“太子妃安好。”时雨行了个礼。
章怀太子妃放下医书,有些无奈地道:“你这个丫头,怎么不识趣呢?”
时雨眼眸中透着一丝狡黠:“太子妃和殿下有心结,和我又没有。”说完,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毋自在章怀太子妃旁边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章怀太子妃被时雨这直白的性子逗得弯了弯唇角:“你这性子,倒是和他小时候有些像”。
时雨认识李守礼时,他就是这副老成持重的性子,她实在无法想小时候的他是什么样。
时雨托着下巴向章怀太子妃身边凑:“太子妃能不能多和我说说殿下小时候的事情”。
章怀太子妃不太习惯有人靠近,嫌弃地道:“时间太久,许多事情记不清了,还是你自己去问吧。”
对付这种古板的长辈,时雨经验颇丰,她晃晃章怀太子妃的手臂,拖长声音耍赖道:“总不能一点都不记得,您就捡记得的说说嘛。”
章怀太子妃虽生养了三个儿子,但像时雨这样撒娇耍赖的女儿家,她真有些招架不住,她有些生硬地抽出手,指着凳子道:“你先坐好,容我想想。”
“好!”时雨腰背挺直,一本正经地坐好,目光灼灼地看着章怀太子妃,大眼睛忽闪忽闪。
章怀太子妃不禁心中莞尔,思索了片刻,娓娓地说起李守礼儿时的事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一向沉寂的芳林苑不时传来悦耳的笑声,不禁让院内驻足的丫鬟仆从目瞪口呆。
“我可以叫您母妃吗?”就在时雨准备告退时,忽然说了句。
章怀太子妃一怔,定定地看着时雨清澈明亮的眼睛,许久未语。
就在时雨以为会遭到拒绝时,她轻轻点了点头。
时雨灿然一笑,将茶杯注满,双膝跪地,将茶杯举于头顶:“母妃请喝茶。”
章怀太子妃布满岁月痕迹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她探出有些颤抖的手,接过茶杯,饮了一口。
她将时雨扶起,叹了口气:“我与他之间,心结难解。我伤他太深,他此生不会原谅我,你实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他是他,我是我,只要您愿意见我就行。”时雨反握住章怀太子妃有些冰凉的手,目光诚挚。
“你有空就过来坐坐,只是不必再勉强他来。”
“我晓得了,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