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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pitel 38（第2页）

“Sylvi。”

他的脑袋动了动，使气息离我的颈动脉更近，但我依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留在我身边。外面太危险了。”

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忘记亲吻我。

这是一个苦涩的吻。因为我在流泪。

然而舒伦堡却吻得万分动情，恨不得将我拆吃入腹。

狐狸食腐吗？

我突兀地想。

所以狐狸食腐吗？舒伦堡，你喜欢怎样吃掉猎物？

我想尖叫，想推开他，跑起来、藏起来、躲在安全的洞穴里面。而不是现在这样赤裸地站着被他吻到缺氧。

我的小腹一阵阵绞痛。于是我流下更多的泪水。

“不要哭。”

舒伦堡短暂地抽离，“我爱你，你应该感到幸福。”

Arbeitmachtfrei，

LiebeführtzumGlück。

他像一个深情的爱人一样亲吻，无论如何也不肯停下，仿佛即将要面临一场惨痛的分离。

“即便你这样对我，”他说，“也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爱。”

他温柔地碰了碰鼻尖，细腻轻柔地慢慢蹭着，用他平静的蓝色眼睛看着我。

那里面正在渐渐泛起涟漪。我无法确认那是细小的雨滴，还是水底的巨物。

“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他扣紧我的手，“我也一定会践行我的承诺。”

“有什么意义吗。”我苦笑一声。

我知道他在演戏，他也知道我知道他在演戏，我们之间错综复杂的阴谋诡计已经完全透明化了。我无法理解，到底出于一种多么高尚的职业精神！为什么仍要坚持维系自己的谎言？

“其实我并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可悲的事，”即使很久以后，我依然不得不为我此刻的平静感到诧异，“也许这意味着我可以升上天堂。”

舒伦堡笑了：“你想太多了，Sylvi。”

“这世界上没有天堂。”

这世界上没有天堂。

你太残忍了。舒伦堡。你已经说了那么多的谎言，即便再多说一句骗骗我又能怎样。

他在对我实施这样残酷的毁灭之后，轻巧地走掉了。把无助的绝望全部抛给我一个人。

敏锐洞察力成了痛苦的源泉，我是如此清醒地目睹自己步入怎样的深渊。我呆呆地看着那枚红宝石戒指——SSSturmbannführer□□舒伦堡先生绝对的个人意志和权力凌驾于一切之上。

我的精神将在即将到来的德意志精密的医学手段下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