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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pitel 37（第1页）

“你根本无法理解我对你的爱，Sylvi，我请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令我如此痛苦，而我一直以来想要的不过是赢得你的心。”

我说，你的戏演完了吗。

舒伦堡的脸色变了。

“我没有在演戏，我对你的爱是真挚的。”他调整好表情，开始慢慢靠近我，“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我们今天就可以去登记结婚。”

又把我当傻子玩。“今天？”我冷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党卫军结婚是要通过上级审批的么，“你的领导知道这件事吗。”

舒伦堡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的金丝雀，对任何事情都无权知晓，哪怕是我的生命。”我平静地说，“但是，我不是蠢货。我能够去推测。如果一只金丝雀能知道怎么吃饭，她就应该知道怎么生存。”

然而，我的话并没有使他信服，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推——测？”

“推测。我的语言天赋不怎么样，没怎么好好学过英语，很多时候别人的说话我听不懂，这种情况下，察言观色就显得尤为重要。”

“是吗？”舒伦堡并不相信，“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

“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了写作这一条路。”我反问他，“您难道认为我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肤浅的女人吗？”

“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这简直可以算作羞辱了。

怒火点燃了我的攻击欲望，我没有任何心情去辩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而是毫无保留地竭力攻击对方：

“我想您必定是一个婚姻不幸的已婚男人。因为家庭和工作的问题而永远表现出一副疲倦的样子。您应该有30岁了吧？作为一个年轻女孩，我实在不想和比我大10岁的有妇之夫之间有过多牵扯，希望您可以理解。”

“你误会了。我没有结婚。”

“您再好好想想吧，我已经给您台阶了。”

“我真的没有结婚。”

“结了婚的男人和没结婚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先生。而且，在一个幸福的婚姻里，妻子不会容许丈夫在工作日穿着皱成这样的衣服出门。”我揪起他的袖口嘲讽，“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要让您将那一车鲜花收下呢？是为了让您献给您的妻子啊。”

如果我还有理智，我应该意识到此时舒伦堡的脸色已经相当精彩了，但我竟然没有丝毫警觉性。

“您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经济实力和我所看到的您自身的物质基础并不匹配，我想你应该是一个——没怎么被物欲所浸润的——官僚体制内的政府官员，而您花在我身上的钱应该是别人给您的专项资金。”